他的私库,是一座很大的院子,里面空置了好几个房间。一些放着他自己做的各种杂物,一些用来放他的私有财产。
谢衡打开上锁最多的那间房屋,独自进去。
屋里堆满了箱子,谢衡一箱箱打开看,奇珍异宝,都很值钱。
所以,即便不入朝,不拿俸禄,他亦有钱。
非常有钱。
谢衡没入朝,谢尚书没意见,圣上没意见,唯独太子殿下,非常有意见。
这是第二次,谢衡违背他的意思。
心中怒火再也压不住,宋君昌猛挥衣袖,将刚上的茶壶茶杯扫落在地。滚烫的茶水溅到跪在地上的人眼里,几乎要烧毁他的眼睛,他却不敢表现出半点异常。
宋君昌视若无睹,招来暗卫,声音冷若冰霜:
“人带回来了?”
“是。”
“送去给他。”
他现在可以肯定,邹高远已死。
那就看看谢衡,如何应付邹高远的家人,如何堵住悠悠之口。
柏萱今天也出不了门,因为家门口有个女子抱着个孩童哭丧。随着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喊,围观的人迅速增多,很快就将大门堵得水泄不通。
这种哭法,很像古老的哭丧,声音很大,却不清楚。
她听了会,啥也没听懂,就见吴氏带着人匆匆赶来。
吴氏知她年纪小,担心她害怕,轻拍着柏萱的手:
“别害怕,我会处理。你先回院子,晚些时候再出门。”
吴氏心虚又羞愧,在心里暗骂谢衡。娶了媳妇,却成日不着家。这讨债的分明是冲着他来的,他倒好,溜之大吉,让她不得不出面,还让儿媳受了惊。
这么好的长辈,柏萱难得生出些真心:
“母亲别担心我,尽管去忙,有事您就喊我。”
外面像是来讨债的,还带个那么小的孩子,这种场面,可不好处理。
但大户人家,都好面子。
柏萱听话地回去了,约莫一个时辰后,她发现谢衡回来了。
事情似乎解决了,虽然她有心八卦,但谢衡肯定不会跟她说,她才不会自讨没趣。
不过,又半个时辰后,红袖红杏也回来了。
柏萱命她俩关好门,然后勾勾手指,八卦的心,再也收不住。
“可有打听到?发生了何事?”
红杏对柏萱的不喜日益增长,她不想开口。红袖便道:
“我也是听大虎小虎那边说的,前些日子,姑爷发现了一个细作。来门口的女人和孩童,便是那细作的妻子。”
柏萱小声问:“细作死了?”
红袖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