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啊,明明奴婢比您还大两岁,您说话,怎么跟您比我大似的。”小玲哀怨道。
小玲细心地给谢晚凝缠了纱布,“小姐最近还是不要下地走路了,多歇歇吧,所幸重阳节一过,也没什么事儿了。”
谢晚凝点头,趁现在她还有松口气的机会,需要赶紧找医书才是。
“对了小玲,你有没有照我说的,多去找找府中有没有那种杂书?”
小玲脸上泛着些红晕,难以启齿道:“小姐……您没事要看那种书做甚?”
谢晚凝一看小玲的脸色就知道她一定羞得没去找,思忱片刻,想着小玲也不是外人,便一本正经道:“其实那本书是我师父留给我的。”
小玲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小姐的师父留给您……艳书?”
谢晚凝差点没绷住,敲了敲小玲的额头,“收起你丰富的想象力吧,它外表是艳书,其实里面是医书。”
“医书?”
谢晚凝点点头。
小玲的脸色也严肃起来,“小姐放心,奴婢会上心寻找的。”
腿上有伤,行走困难,谢晚凝便一整天都窝在**睡觉,睡醒了便钻到空间里看医书,看累了便出空间睡觉。
而燕玄烨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一次。
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两天。
在第三天的时候,谢晚凝终于按捺不住已经开始发痒的腿脚,在小玲不在的时候,下地行走。
第一件事便是走到书桌旁,研磨,铺纸,执笔——她要给哥哥写信。
她不想再在京城待了,等有朝一日她找到了医治皇室蛊毒的办法,再回来。
与其被困在侯府,做一个深闺怨妇,她更想去到民间,为百姓们医治,像师父那样,做一个人人敬佩的好大夫。
“吱吖”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谢晚凝连头都没抬,还以为是小玲,“哎呀,小玲我的腿真的没事了,都已经那么多天了,早就该好了。”
来人顿住脚,两秒后道:“你的腿受伤了?”
声音是那样的熟悉又陌生,明明才两三天没见,却好似已经过了半年。
谢晚凝的手微微颤抖,墨汁便顺着笔毛滴在宣纸上,迅速晕染开来。
她悄悄拿了一张空白的宣纸,动作自然地盖在刚刚写过的宣纸上,淡淡道:“现在已经无碍了。”
“受伤了为何不早说?”燕玄烨紧紧地皱着眉,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不是什么大事,侯爷事务繁忙,不必为了这等小事忧心。”谢晚凝的声线依旧冷冽。
燕玄烨终于忍不住了,“你究竟在闹些什么?从重阳节那天起你就开始不对劲,这么多天,本侯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就打算一辈子都不见本侯了?”
谢晚凝忽然道:“侯爷期待妾身去见侯爷吗?”
燕玄烨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你是本侯的夫人,那是自然。”
谢晚凝点点头,“好,日后,妾身一定多去看望侯爷。”
“你!”燕玄烨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明明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可是偏偏谢晚凝的态度让他极为不舒服,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一步一步脱离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