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茶馆二楼雅室。
“啪!”
压抑又尖锐的声音传出,“蠢货蠢货!我只是叫你找死士去杀谢晚凝,你竟然连死士的背景都不调查,那批死士竟然是奔着皇帝去的!”
“今日还好是有我大哥在,将皇上救了下来,倘若皇上真的被杀了,你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谢晚莺甩了甩微微有些麻木的手,坐下。
被扇巴掌的男子蹲在谢晚莺的身前,仰视着她,一脸讨好,“既然都是死士了,那他们的背景想调查也调查不了啊,好莺莺,别气了,我下次肯定认真办好你交代的事!”
谢晚莺捏着男子的脸,沉声缓缓道:“郁仲寻,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哪次办好了?如果皇安寺那次,你能拿捏住她,哪里还有后来的事?居然还叫她做了燕侯的侧室……”
郁仲寻面上一闪而过阴骘,“那一次确实是我大意,不过,我感觉谢晚凝有一点不一样了,换做是以前,都不用我多说,她都愿意乖乖爬上我的床。”
“可是那次……”郁仲寻沉思道:“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你的意思是……可是谢晚凝的容貌各方各面都没有改变,我与她从小生活在一处,必然不会认错。”
郁仲寻话锋一转,“这个还有待考量,倒是你,你真的还想嫁给燕玄烨?此人心狠手辣,连皇上都对他礼让三分,非寻常人所能驾驭的。”
谢晚莺轻笑道:“哼,这样的男人才让人有征服的欲望,只要嫁给他,无论身份地位还是荣华富贵,便都唾手可得了。”
郁仲寻噎了下,声音低沉,仿佛在控诉着什么,“那我呢?”
谢晚莺微微弯下腰,垂丝滑下,落到郁仲寻微红的脸上。
轻轻扫过,郁仲寻眼神迷离,仿佛喝醉了酒,陶醉在什么世外桃源,叫他难以抽身。
原本一张温润如玉的脸,现在却沾染上了难以言说的色彩,倒像是个好色的登徒子。
谢晚莺缓缓道:“即便日后我嫁给了燕玄烨,也必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室内的气温慢慢升腾,两个人的唇缓缓靠近,谢晚莺睁着眼,看着郁仲寻因为她如此陶醉,微微勾起唇角。
就在这时,“哐!”一声,雅室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谢晚莺,我没想到你竟然大胆到如此地步!”
情急之下,谢晚莺朝郁仲寻使了个眼色,他便熟练地从后门遁走了。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元钧怒发冲冠,只是愤恨地看了谢晚莺一眼,便四处搜寻郁仲寻,“郁仲寻呢?那小子去哪儿了?早前他跟晚凝的婚约我便不看好,他一贯是个会装的,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与他图谋!”
谢晚莺挤出几滴楚楚可怜的泪水,辩解道:“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我也是有苦说不出!”
谢元钧冷静下来,“何出此言?”
谢晚莺敛下眼睑,拿出手帕,硬是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泪水,“郁仲寻那厮见我生得美,便起了歹心,就……此番谢晚凝与他悔婚,转头嫁给了燕侯,他怀恨在心,便威胁我,要是不帮他,便将轻薄我的事说出去。”
说到这儿,又抬起眸子楚楚可怜地望着谢元钧,“大哥,你也知道郁仲寻现在的名声,要是让京城的人知道我与这样的人有过接触,那我还如何在京城呆得下去?”
谢元钧咬牙,恨恨地说道:“贼子郁仲寻,我这就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