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凝忍住哽咽,顿了顿,继续说:“从前是我软弱,但从今往后,你若是再敢伤害我的身边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想,你一定也不想心爱的燕侯得知你的这副恶毒模样吧。”谢晚凝说罢,便利落地转身离开。
从偏殿出来,谢晚凝便欲去正殿寻找燕玄烨。
去并州宜早不宜迟!
“姑娘请留步!”
谢晚凝暗暗擦干眼泪,回头便见一个陌生男子。
“姑娘,我可算见到你了,船舫上惊鸿一瞥,叫我好生挂念。”
谢晚凝下意识皱了皱眉。
男子见可能惹美人不快,立马解释道:“姑娘不必害怕,廖某没有恶意,只是姑娘风姿卓越,廖某不才,平日里最爱作画,故此想要为姑娘画上一幅,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谢晚凝这才想起来,当时船舫上一堆世家公子聚在一起,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位。
“你们在干什么?”
未等谢晚凝回话,燕玄烨便先一步来了。
“见过燕侯。”廖某作揖。
昏暗中,燕玄烨的脸颊一半隐匿在黑暗中,阴鸷冷酷,面若冰霜,双手背在身后,嘴角噙着淡淡的冷笑。
不知为何,看到谢晚凝和别的男子站在一起,莫名觉得碍眼得很。
谢晚凝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脖子,立马缩了缩,“侯爷,这位公子只是想为我作画。”
“哦?作画……廖公子不如看看,是否能帮本侯也作一幅画?”燕玄烨的声音就像是一根根冰冷的银针,四处飞溅。
廖公子也终于有所察觉,“燕侯若是有兴致,廖某随时可作画。”
但他也没在怕的,依旧大着胆子对谢晚凝说:“这位姑娘,今日怕是没有机会,他日倘若再见面,廖某一定为姑娘作一幅画。”
说罢,又朝燕玄烨和谢晚凝作揖。
像是挑衅。
燕玄烨眼睛一瞥,“啧”了声,眼中的杀意是抵挡不住的。
谢晚凝太熟悉他的这个眼神了,连忙岔开话题,生怕他一句“杀了吧”害她又要连累无辜的人。
“侯爷,我有事要问。”
燕玄烨扶了扶发冠,漫不经心道:“何事?”
“奴婢方才才听闻,并州大疫,情况危急。奴婢有幸,曾经学过几年医术,兴许有能力缓解此次疫情之困。”
燕玄烨眼皮一抬,“何人告诉你此事的?”
还没等谢晚凝编好说辞,便又听他说:“并州疫情已经控制住了,用不着你操心。”
“如何控制住的?”
燕玄烨忽然转过身,定定地盯着谢晚凝,“自然是将染上疫的全都聚在一起,然后……”
他顿了一秒,“全部烧掉。”
谢晚凝心跳猛地一滞,像是被人捏住了呼吸,从胸腔处便开始难受,“侯爷……此举不妥……”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前世哥哥一定是去了并州之后便杳无音讯。
难不成是哥哥不小心染上了病,被燕玄烨一起杀了?
若哥哥真是因此事而死,那她可是万死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