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屁的不一样,”郁成宇立即反驳,“娱乐圈就高人一等了?我当年跟人打架的时候,他还穿尿不湿呢!他妈的给脸不要脸,不就是一个小白脸,还‘朋友’,真-他-妈扫兴!”
夏栎不想再继续跟他掰扯这事儿,安池与他们的不同几乎肉眼可见,小时候那点情谊已经化为两个黑金礼炮,成为可以明码标价的东西。
“你想那么多干嘛,喝酒是真的,在哪儿不是玩儿?池哥这儿环境这么好,不必咱之前聚会那地儿强么?”夏栎推了推眼镜儿,用肩膀轻轻撞了下郁成宇。
郁成宇也很好哄,他稍微醒了点酒,也知道夏栎说得对。
他深知安池城府颇深,但总是不受控制地随叫随到,如果非要形容自己,郁成宇在心里骂自己贱。
随后,他抄起一瓶香槟来,“嘭”地开盖,把泡沫溅得到处都是,房间里的氛围一下又被推向了高-潮。
郁成宇站在沙发上,打开频闪灯,把香槟甜腻的泡沫撒向每个人:“再给老子上一个黑金大炮,我就不信喝不穷安池那鳖孙子!”
人群再次狂欢起来,郁成宇似乎忘记了失去一个小白脸的遗憾,没人记得这间充满饿狼的包厢,方才有只香甜的小羊。
***
木子苑胃里有东西在翻腾,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他脑子中仅存的理智在担心抑制贴失效,可身体却又非常想要睡觉。
他身上的热潮持续了许久,直到一股好闻的咖啡味钻进鼻腔,身上的不适感才一一减轻,直至消失。
“谁在喝咖啡吗?天已经很晚了,这时候喝咖啡还能睡着吗?”木子苑在心里想。
“没人喝咖啡,那是我的信息素。”
安池的声音让木子苑瞬间睁开了双眼——原来他无意识将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
随后,木子苑像有了应激反应一样,想恭恭敬敬地站起来,头顶却“咚”地一下撞上了车顶。
他疼得龇牙咧嘴,安池却笑出了声。
安池很少笑得如此开心,整个人洋溢着一种单纯的快乐。
他左臂搭在方向盘上,侧过身来看捂着头顶的木子苑,像是欧洲街头走过的男人,仅仅一瞥,留下难以忘记的少年感。
“你是一向都这么冒失吗?还是……”安池顿了顿,问道:“只在碰到我的时候才这么冒失?”
木子苑感觉到两侧的脸颊在疯狂地烧,烧得他笨嘴拙舌,一句话都说不好:“我,我……”
终于笑完了,安池伸手揉了揉木子苑“受伤的”头顶,其实他们两个都知道,这车的真皮内饰很软,撞一下不会太疼:“不是告诉你发-情期不要到处乱跑吗?看来你没听我的话。”
被安池触碰过的发丝也在发烧,但木子苑总算找回了一部分语言功能:“不好意思啊,安老师,我不是故意不听话的,只是我最近有点……有点穷,下个月还要交房租……”
安池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没有下文。
木子苑像是想在偶像面前证明什么,又说道:“我白天会去试镜,虽然……嗯……结果不太好,不过如果试镜成功,就会去做群演。肯定是比安老师差远啦,不过能演戏我就已经很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