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件事还没有说清楚!
阿澈编造的记忆太过离谱,贺朝觉猜不透现在三个人的关系是什么样子。
但那个人的罪孽,是用他的壳子犯下的,无论是谁,阿澈都不会轻易原谅吧……
不原谅他。
贺朝觉眼角忍不住红了,将身上的青年抱得更紧,仿佛要用力把珍贵的宝贝嵌入自己骨血之中。
不用原谅他。
阿澈,我刚刚说错了,那只杯子是坏杯子,我原来也是一只卑劣的坏杯子!
早晨,空空如也的坏杯子·贺朝觉坐在床头,脸上一片空白。
完了完了完了!
他是来自首的,怎么又罪加一等了。
裴澈迷迷瞪瞪伸手,也猛地坐起来,看见他松了口气:“……以为你又跑了。”
贺朝觉不敢说话。
两个人氛围很好,裴澈恢复往日的亲昵,各自洗漱完,一起下楼吃饭。
酒店自助提供的中式选择不多,裴澈舀起一勺白粥,对给面包抹着栗子酱的贺朝觉挑起一边眉头。
吹吹白粥:“我怎么都吃不惯甜口早餐。”
贺朝觉下意识:“你口味比较专一。”
裴澈睨他一眼,勾起一抹笑,慢悠悠道:“确实,习惯了,不太想改。”
青年明显话里有话,直直看着他。
贺朝觉心轻轻一慌,根本不敢想他习惯的是谁,埋头哐哐吃面包。
裴澈:“……”
好吧,脑子撞坏了,媚眼抛给瞎子看。
他突然想起杯子的事,上次就是因为马克杯头疼,完了人变得更傻。
裴澈:“今天有没有头疼?不像上次那样了吧?”
哪样?
贺朝觉懵懵抬头,一脸傻样。
裴澈心道不好:“第一次看见这对杯子,你头特别疼,后来晚上还恢复了一点,你还记得吗?”
贺朝觉面色一白,蓦地感觉后脑勺有些突突地疼。
自己还头疼过?
这对杯子是那个人准备的……自己对三年前结婚前后的记忆很模糊……
瞳孔一缩,不对,他也不记得关于这对杯子的具体记忆,又是概念化的印象,那个人准备了一对杯子……但是,什么时候?
“朝觉!”裴澈绕过餐桌,半蹲轻托住爱人的脸,“别想了,别想了。”
贺朝觉嘴唇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半天聚焦到裴澈脸上:“……那天晚上,他回来了。”
……
今天的研讨会要下午正式开始,裴澈交代小陶替他出席之前的交流,陪贺朝觉上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