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南澈的名字,眼珠干净,同水洗过一般,“白日荒唐,南澈,你越来越有昏君的模样了,怎么办呀,朝臣会不会上奏,要你处死我这祸水。”
怀安讲话时的调子总是柔柔的,好似春日里的初雪铺了满面。
南澈的牙齿咬住怀安的耳朵,他执着于在怀安身上留下印子,黑色的眼睛一刻也不肯放过的盯着怀安,“他们一直都在看你,我不喜欢他们的目光。”
实际上,南澈的容貌极盛,和怀安不分上下。
但自南澈登基以来,朝中大臣并无供奉家族子女,宫中众人也从未有人敢爬南澈的床。
他们恐惧畏惧着南澈。
更明白,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存在撼动怀安在南澈心中的地位,凑上去献殷勤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他们将目光投向了性子温和的怀安,妄图讨好怀安来得到南澈的赏识。
那些委托宫人递上来的稀奇玩意,短短三日,醉春殿已经多了百余件。
现在,那些东西,尽数用在了怀安身上。
怀安担着这无妄之灾,他竭力使自己放松适应,还是被逼红了的眼睛,咬牙半晌,没什么威胁意味的骂出一句,“南澈坏。”
次日早朝,那些给怀安送过礼物的大臣们都得到了赏赐,大臣们心中暗喜,看来讨好皇后这条路确实走得通。
章程站在群臣之中,他以为这些不要命的贪婪之辈,会丢了性命。
他狐疑的看了一眼高坐上的南澈,瞥到南澈颈间的抓痕,转瞬之间明白了什么,“畜生啊这是。”
林木站在章程身侧,听见这一句咒骂,一板一眼纠正,“朝堂之上,丞相不可口出龌龊。”
章程瞪了林木一眼,他想到什么,面上笑开,不怀好意,“林大将军此刻应是没有时间感谢本相的吧?听说将军你求娶碎图公主不成,还挨了公主巴掌,怎么,需不需要我给你开副药去一去肿?”
林木的半边脸果然微微有些肿。
章程随口道,“公主本就不喜欢你,脸再毁了,怕是更让公主不喜。”
林木对章程伸出了手,章程一脸问号。
“药。”
下朝后,章程进了金銮殿侧殿,他脸上神情惊恐,“臣就这么一说,林木那家伙真的从臣要药,他不会是脑子坏了吧,真喜欢上那公主了?”
章程一琢磨,“这公主魅力不一般啊,林木对公主一见钟情,怀安也”
触及南澈的神情,章程收住了话,“你真的要给林木和妙然公主赐婚吗?”
“圣旨已经拟好。”
“可是公主他根本是个男的啊,这样林将军的香火岂不就断了?”
章程拍拍自己的嘴巴,人还是不能乱说话,他当初诅咒林木娶个比他还大的,没想到这人真的栽了。
南澈从奏折里抬起头,眼神分给章程,“你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