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座惨白墙面的土地庙,周围寸草不生,在哀牢山腹地像是异类,孤独得停留着。土地庙虽然外表是光秃秃的白色,但里面却异常诡异,墙皮上拥有恐怖的毒牙,数百个白色手臂和那神似从地狱里挣扎而出的脸庞,张牙舞爪的延伸着,即使四下安静,也觉得有无声的嘶吼在身边回荡。“这也太渗人了”梨花打着手电,这里所有事物都是惨白,像是整个土地庙都是死亡边界上的产物。“确定我们要进来吗?”这土地庙总有种压迫感。“外面下雨了”本还守在门口的林埅进了庙内,他也随之惊叹这里的装潢。“是什么人建造的土地庙呢?”庙内不大,他们为了不被周边探出的白色手臂碰到,基本都围在一圈,正前面就是耀祖说的拄拐土地公,雕像足有三米高,土地公低头微笑看着祭拜他的众人,手中还捧着一束荷花。“真奇怪,手拿荷花的土地公”外面的雨声越发的大,混着轰隆的打雷声,“这里地势低,会不会出事儿”地势低洼的地方,在原始森林内本就会成为洪水和泥石流的汇集地。但,“你们看!”林埅指着外面寸草不生的空地,居然像是被什么横道割断般,即使有雨水从天而降,但地上流淌的水被硬生生搁在外面,整个土地庙像是被‘结界’笼罩,不受侵扰。“老大我有不祥的预感”“闭嘴,乌鸦嘴!”耀祖赶忙捂住梨花的嘴。宗政斋也皱眉,这里有问题已经显而易见了,小刀毫不胆怯的走到雨中,开始往‘结界’附近迈步。荀苏看着他不论怎么前进,距离结界都有距离,来之前大概数过,土地庙周围寸草不生的面积宽大概有10米,但现在,以他的步距,早就该到了。可实际,小刀和‘结界’永远差着4、5米。最终他选择折返回来,“走不出去”“真的闹鬼啊!”荀苏看着宗政斋,托着下巴似乎在思考,靠近问,“你来哀牢山为的就是这里吗?”还不等宗政斋回答,童宁大叫一声,指着土地公背后说,“怎么,还有个乌鸦头!”原来土地公的背后还有一面,是乌鸦神像,鸟头人身,手中拿的不再是拐杖,而是神杖,左手将神杖高举过头顶,右手则是捧着洛书。荀苏看了眼童宁,童宁也同样和他对视。是双子金乌中的哥哥帝俊?又是乌鸦,荀苏避开童宁的视线看向身后的宗政斋,此人并没有露出惊讶之色,显然他已经知道这里会有乌鸦神像。“所以,你要找的,就是这个吗?”宗政斋摇头,“还不够”他单手撑着石台一跃而上,转动着古铜色大钟,只听咔吧一声,土地庙西侧地面出现一道暗门,缓缓开启,众人靠近,里面漆黑一片,弥漫着灰尘,和阵阵阴风。“这是?”“老大,我们要下去吗?”荀苏觉得,竹斋的其他队员并不知道此行具体安排,他们只是无条件跟随宗政斋。“下密道”宗政斋手持手电走在最前面,前脚刚迈进地道,回头便指着荀苏,“就你和我”“?”荀苏指指自己,一脸疑惑,眯眼询问,“为什么?”“你是被选中的人”开什么玩笑,被选中?他又不是数码宝贝里被选召的孩子。林埅率先一步挡在前面,“你什么意思?”“他必须和我下去”宗政斋冷言。三人就这样僵持着,竹斋其他人都不知所以,梨花倒是壮着胆子出声,“老大,就你们两个下去有危险怎么办?”“是啊,还是一起去吧,还有个照应”“不必,这件事儿与你们无关”宗政斋穿过林埅直视荀苏,“你不想知道,你母亲的死吗?”荀苏感到呼吸停滞,心脏像是要从胸膛中跳出来般,周围的空气也瞬间凝固。紧蹙着眉,瞬间冷着声音道,“你最好说清楚!”“跟我下去,你自会知道答案”“我保证,你会活着回来”不再踌躇,荀苏上前,却被林埅拉住,“你确定?”“我得去”他得查清楚母亲死亡原因,当时家里人都不愿告知,现在,宗政斋既然说他知道原委,就不能放任不理。拍拍林埅的手臂,“没事,我会活着回来的”林埅低头不语,将匕首交于他,“万事小心”“好”二人走入暗道,不过五秒,暗道从里面被宗政斋关闭,啪的一声,将众人隔在外面。四下安静,梨花嘟囔着,“现在什么情况?”“原地休息吧”小刀挑了块相对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哎”涌长的暗道,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恐惧和危险,每个角落都可能跃出骇人的生物,每一步都仿佛隐藏着致命陷阱。一路向下,盯着宗政斋,“这件事儿和你后背的三足乌纹身有关系吗?”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有”只肯回答一个字,还当真吝啬。“所以你信奉三足乌吗?”“是”“啧,多说两个字会死吗?”宗政斋停下脚步,这里出现了平台,不再是向下延伸的暗道,右手边有处暗门,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他在门周围寻找机关,是处凸出的石块,按下后开启了暗门。门开的瞬间,空气涌入,四周的烛火骤然点燃。微弱的烛光下,宽阔的平台中间,是一处祭台。祭台中央,放置着一尊巨大的三足金乌神像,威严而神秘的俯视众生。荀苏觉得,现在应该响起bg了,绝对是寂静岭的rooofanl,黑暗、恐惧、肃穆,又带着唱诗一般的虔诚,有一种灵异,圣洁,幽怨,压抑的感觉。祭台四周的石柱上,雕刻着各种神秘图腾和符号,有的象征天地,象征万物,象征神灵、祖先和平凡的众生。这些图腾异常眼熟,荀苏猛然想起小时候的那次绑架,地上红色的图腾就是这个!乌鸦、红日、不过唯一的不同就是十字架。“这是一个组织?”他看向宗政斋,“你也是组织中的一员”“不只是我”宗政斋靠近他,拔出别在后腰的匕首,划破左手手掌心,瞬间渗血。荀苏看着他步步紧逼,忍不住后撤着试图拉远距离,“你做什么?”他警惕着宗政斋的一举一动,眼看着人用沾血的手指抹在他额间,吟诵道,“辉煌之日,温柔之月”“靛蓝之金,深紫之水”“橙黄之木,绯红之火”“在虚无中破碎的平衡,停留在宇宙的至深之渊”“被呼唤而来的金乌神明,请回应我的诉求”“降临彼身!”:()神只金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