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娘千防万防,父皇看着娘的眼神还是一日日不对。
5
“盈盈,这几日,边境可还安定?”父皇玩着手串,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阴郁。
我和我娘交换了个眼神,狗男人要开始搞事情了。
“阿辰,边境可是又起战事了?”我娘眉头微皱。
“我未与父兄通信,不知边境境况。”
“按理说,后宫不应干政,阿辰,你问到我这来,可是文臣又为难你,压了边境的折子?”
娘满脸担忧瞧着父皇,心疼两个字被她演绎得恰到好处。
被娘反问,父皇反而有些无措。
他掩饰地咳嗽一声:“无碍,只是想着,岳丈与兄长们,是否有需要而已。”
“父皇,外祖跟舅舅们没有,但我有。”
我拉着他的衣袖,瞪着大眼睛愣是瞪出了眼泪。
“我想要银子。”
“你要银子做什么?宫里的东西不够你用了?”父皇问道。
我低垂下头,浅浅地叹了一口气。
“陈太医说,贵人不夺贱人之业。王侍卫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傅大师说,武人上阵杀敌,多造杀虐,不如文人清贵。”
“父皇,我是不是不算贵人了,商虽不入流,可,可也不会造杀虐,等我挣了银子,就让祖父同舅舅们回来,让他们做生意,就不会被人看不起了。”
我眼眶含着泪花,说到最后一句,豆大的泪珠从一滴一滴掉下来。
父皇眼中愧疚和愤怒越聚越浓。
猛然起身拂袖而去。
当天晚上,宫里拖出去了三具尸体。
想必明日他们主子就该去小倌楼赔银子了。
6
次日一早,内务府捧着银子,送到了我宫里。
我乐颠颠找娘要了静嬷嬷,一口气买下几间铺子。
直接把大公主的名号挂在铺子上,我看谁敢不来买东西。
挥霍完,我又转头去找父皇要银子。
只要父皇不给我就哭,娘在旁边配合得相当到位,我哭一次他便内疚一次。
以至于最后父皇见我都绕路走。
正巧我也不想见他。
因为我要把手伸到米粮盐糖,这些官家掌控的生意里。
这些生意与经商天赋无关,而需要官家势力。
父皇对我无条件地宠溺和愧疚,就是我最大的筹码。
稳定了粮糖生意,大笔资金回流。
在娘亲支持下,我暗地里买了几家青楼。
青楼里的瓜真是又大又甜。
比如口口声声忠君爱国的太傅,喝多了,抱着姑娘说皇上不行,后宫就娘一个,没个三宫六院肯定是怕隐疾传出去。
更厉害的还是内务府大公公,他说,皇上想吃什么,用什么,得看他高兴不高兴。
我娘把这些消息拿到父皇面前时,父皇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