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天。“草!还t有王法吗!大早上鬼叫什么!”苏牧扯了扯身上的被子,睡眼惺忪的骂了一句。不多时,苏牧只觉得整个船舱都动了起来。房门外,二层的舫间不断传来脚步声。……我叫阿福,是富商刘老爷的家仆。每日清晨,我都会按照老爷的习惯,去他的房间为他打扫整理。今天清晨,我像往常一样。端着水盆,拿着打扫用具来到老爷的房门前。我轻轻叩了叩门,“老爷,小的来伺候您起身了。”然而,屋内却未传来任何回应。我心想老爷许是昨夜太累还在熟睡,便推开门,准备进去收拾。可当房门打开的瞬间,我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忍不住惊声尖叫起来。老爷躺在床上,那死状极其诡异!双眼圆睁,眼珠子仿佛要瞪出来一般。脸上满是惊恐之色,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了极其恐怖的景象。他的身体扭曲着,双手紧紧抓着床单,身上更是有数处伤口。嘴巴大张着,像是想要喊出什么。……舫间的众人听着阿福的描述,全都倒吸一口凉气。恐惧迅速在人群中蔓延开来。这恐怖的场景让船上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大家开始交头接耳,纷纷猜测着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而阿福,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此时,那位身材高大壮实、剑眉星目的男子再度开口:“都安静!”此人头戴黑色幞头,腰间束着黑色革带,佩刀悬挂其上。正是灵水船坞安排在这种有富商等重要人物乘坐的船上,负责保障航行安全与秩序的衙差。“你,再说说具体情况!”衙差手指着阿福。阿福颤抖着身子,结结巴巴地说道:“官爷,小的……小的一开门就看到老爷这样了,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衙差皱了皱眉头:“这之前,可曾有什么异常?你家老爷可有与人结仇?”阿福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眼睛猛地睁大,说道:“官爷,前几日临近饭点的时候……”众人闻言,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而那大汉则愤怒地吼道:“少他娘的诬赖老子!这几日我根本就没有……”衙差深深的看了大汉一眼,还不等其说完话,猛的一挥手:“闭嘴!如此看来,只有你有犯罪动机,看来此案已经有了结论!”苏牧大为震撼,没想到这个时代断案如此武断。身旁的中年男人则是一脸习以为常。似乎看出了苏牧的疑惑,随即解释了一番。苏牧这才理解其中的缘由。首先,衙差们怕麻烦,且断案能力有限。即便认真去查,也未必能查出真凶。其次,在这船上敢杀富商的,要么实力强劲,要么背景深厚。衙差自然不敢深究,通常都是草草找个替罪羊了事。早早结案,也算是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再加上这船上情况特殊,一旦继续前行,谁也没办法再回头仔细查看。所以大多时候都是这般仓促结案。只求表面上过得去,免得惹来更多麻烦。苏牧摇了摇头,尽管理解,可内心依旧难以接受。他不禁想起父亲的案子,随即开口说道:“可这也太武断了!简直是草菅人命,怎能让人信服?”或许是因为心中愤怒,苏牧的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衙差闻言很是不悦,喝道:“何人在此喧哗,对本差的判断有意见吗?”说着,怒冲冲地朝着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此时,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路。苏牧二人站在那里,显得格外突兀。衙差看到中年男人时,微微一愣,脸上的怒色瞬间收敛了几分。多年练就的察言观色之能,使他一眼便能断定,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但碍于面子,还是和声细语地说道:“您二位对本差的判断有何指教?”中年男人瞥了一眼衙差,漫不经心地说道:“哦,我是没意见,你对我们四海商会有意见?”衙差一惊,赶忙赔着笑:“不,不,不知道二位大人来自四海商会……”中年男人摆了摆手,突然笑了起来:“误会了,这小子我不认识。”苏牧本来心里还想着,我也是狐假虎威了一次。听到此处,他一脸震惊地望着中年男人,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狡黠。“啊??????”苏牧一脸问号。衙差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上下打量着苏牧,见他穿着普通,气质也不像是有身份的人。立马变脸,恶狠狠地说道:“小子,就凭你也敢在这大放厥词,信不信本差治你的罪!”苏牧面对衙差的恶言相向,不卑不亢地说道:“大人,草民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如此草草断案,实在难以服众。”衙差怒目圆睁:“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质疑本差!”苏牧也来了脾气:“请大人找出真凶,还死者一个公道!”“你既然这么有能耐,那你来!休要在此逞口舌之快!”衙差终于使出了杀手锏,你行你上。苏牧毫无退缩之意:“好!草民定当竭尽全力。”衙差一愣,故事是这样发展的吗?你不是应该跟我求饶道歉,说自己不行吗?随即气急败坏道:“好好好,若断不出来,我定以妨碍查案之罪严惩你!”周围的人一片哗然,有的面露担忧,有的则一脸期待。“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接这烫手山芋,怕是要遭殃了。”“说不定这年轻人真有两下子,能把这案子破了,那可就有好戏看了。”“唉,年轻人冲动啊,这衙差可不是好惹的,他这是自找麻烦。”那中年男子也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苏牧全然不顾周围人的议论,径直走进死者房间。“装大了啊!”“福尔摩斯,柯南,狄仁杰,包青天,保佑我啊!保佑我!”“那个大叔总不能真放着我不管吧?!”……:()三教九流:农耕道力压帝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