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徽楠乐呵呵地就去了,白澄夏得了空,坐在虞宁雪身边,耳语道:“你爸爸还蛮好玩的,和你一样如出一辙的傲娇。”
虞宁雪微微蹙眉,纠正道:“什么‘我爸爸’,是‘我们爸爸’好不好?”
“嗯,对对对,是咱爸。”
白澄夏从善如流地改口,其实她有些不习惯,因为父亲这个角色,在二十多年的人生里面一直是缺席的,她有“院长妈妈”,却对于“爸爸”这个称呼陌生得很。
不过她和虞宁雪的未来还很长,她一定能习惯的。
……
秋天在她们生活的这个城市很短,夏与冬的分明也极其明显。
几乎到了十二月初的时候,就已经是不穿棉袄就不能出门的程度,白澄夏在落地镜前看到裹得像两只白熊的她们,顿时笑得乐不可支起来。
虞宁雪的身子娇贵得很,怕热也怕冷,所以此刻差不多是全副武装了,毛茸茸的帽子和围巾之中只露出了半张怯生生的容颜,她还把下巴往围巾里面埋了埋,抵触道:“一定要去吗?”
白澄夏倒是好一些,至少面部完完整整地露了出来,她忍住想要揉虞宁雪脑袋的冲动,笃定地点点头,“当然要去,你不是说最近膝盖痒痒的吗?去看看医生怎么说吧。”
虞宁雪叹了口气,戴着手套的手只在虎口那里有分界线,就像企鹅的手掌,圆圆软软的。
“放心,你穿得已经够多了,不会很冷的。”
“我是个病人诶。”
隔着围巾的嗓音有些闷,但是说着说着,虞宁雪自己都有些心虚起来,“让我静养不好吗?”
说到这个,白澄夏简直一肚子的话要说,“哇,你还说这个呢,昨天跳起来揪我耳朵的那个暴君是谁?我现在耳朵还红着呢,而且你是病人,就更要去医院复查了。”
虞宁雪弱弱地看了一眼白澄夏红红的耳朵,辩解道:“你那是冻的,而且谁让你昨天非要挠我痒痒?”
“是你先朝我泼水的好不好?”
“那也是你先……”
“我怎么了?”
白澄夏得意地笑着,脑袋又被轻轻地拍了一下,虞宁雪面上染着晕红,羞恼道:“你厚颜无耻!”
“谢谢夸奖。”
仿佛用行动在践行着这个词,白澄夏推着轮椅走到了别墅外,忽然见到了一片纯白的雪花,惊叹道:“好像下雪了诶。”
和她的惊喜不同,虞宁雪缩了缩脖子,像是终于找到了理由,道:“那就别出门了吧,雪地不好开车。”
“不行,现在不去的话,到时候雪下起来了,更不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