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澄夏稍稍垂眸,心神大震,清醒后再回看,当真是失控且难堪。
这时,瞥见蹙眉沉思的她,虞宁雪轻轻攥着瓷釉质地的药瓶,刻意打断道:“帮我上药。”
白澄夏从胡思乱想中抽离,还有些没听明白要求,“什么?”
“我说,帮我上药。”
听上去有些娇气,所以即使是祈使句也只会令人觉得可爱,白澄夏侧目看向虞宁雪,毫不犹豫地摇摇头,“不行,你自己上。”
即便没用过,但是想想也知道这种药肯定是要擦在里面的,那岂不是……
总之,不行,绝对不行!
眼尖地发现白澄夏的耳尖再度泛红,虞宁雪笑意柔和,故作可怜,“喂,是你让我这么疼的诶。”
算不上道德绑架,但确实很能拿捏白澄夏,此话一出,原本坚定拒绝的神情动摇起来,隐约可见其中的羞愧。
虞宁雪发出了轻轻的吸气声,鼻尖微耸,听上去像一声将哭未哭的抽噎。
白澄夏无奈上前,一副破釜沉舟的模样,“拿来吧。”
就知道这人心软,狐狸眼中闪过狡黠的色彩,虞宁雪将药瓶递过去,眸光微亮,似是在期盼什么。
被子被掀开,只着亵裤的双腿修长似玉竹,褪去后,光洁的肌肤上带着点点晕红,尤其是大腿根部,那是她昨天轻咬时留下的痕迹。
白澄夏抿了抿唇,下意识避开了眼神,局促道:“你要不还是自己来吧,我、我的手没轻没重的。”
这句话看似为虞宁雪着想,但其实是她的理智在疯狂拉扯感性,毕竟昨夜本身就已经足够荒唐,今早再这样,就像一场延续的噩梦。
手腕被轻轻握住,抬眸看来的虞宁雪清若霜雪,皎如明月,满身的清冷月华却只倾洒向她的灵魂,“没关系,你怎么样都没关系。”
扑通、扑通——
心跳声在此刻变得极为清晰,白澄夏仿佛只能看见那双浓墨重彩的瞳眸,如同在无光的角落遇见了追随而至的月亮,照亮满身狼狈的同时,却令人向往。
依然是白澄夏率先在对视中移开了目光,捏着药瓶的指尖用力几分,像是在抓住自己仅剩的理性。
“你别看我。”
嗓音又干又涩,诉说着白澄夏此刻的无措,在发现虞宁雪乖顺地闭上眉目露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后,她拿指尖抹了药膏,涂抹在红肿可怜的肌肤上。
探入时,紧绷的身子抑制不住地轻抖,虞宁雪咬着唇瓣,紧蹙的眉心显露出些难耐与难受来。
草草抹上一圈清凉的药膏后,白澄夏匆匆起身,逃避似的去屏风处拿了布巾擦手,背着身道:“晚上你自己擦,明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