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吧,他们哥儿仨感觉谁都没长恋爱脑,”我象征性地推拒,“而且谈长期恋爱的话我还是不太想和弟弟……”
“别开玩笑了小克拉,艾斯他只是年纪比你小,论起成熟靠谱你说不定都不如他。”
好、好扎心!
洗完澡出来,在朦朦胧胧的夜色中,我看到船头有一个橙红色的亮点明明灭灭。
“晚上好。”我走到上风口那边。
罗西南迪拈着烟,微微偏脸看我:“晚上好。”
“晚上好呦,小克拉小姐。”背后传来幽幽的声音。
“妈呀!”我吓得蹿到罗西南迪身上。
布鲁克那张骷髅脸上居然露出了无辜的表情:“哦?吓到你了吗?真抱歉。”
“你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我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
“我一直在这里啊,可能是面向海面喝茶你只看到我的爆炸头了吧。”
“好的下次我一定注意别摸黑儿走。”我果断选择退出群聊,“你们两个快三米的大高个儿太吓人了,我不要在你们中间,会得颈椎病的。”
“我们可以坐下来。”布鲁克善解人意地提议。
于是我们仨靠着栏杆排排坐,仍然是个“凹”字,连娜美路过都发出了善意的嘲笑,说我好像是被金毛和大丹挟持的小橘猫。
啥玩意儿啊,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小”橘猫这种生物好吗,橘猫只有大橘和大大大大橘!
晚上罗西南迪在草坪甲板上打地铺,反正他跟罗外出治病那半年也习惯睡野觉了,桑尼号上还保留着弗兰奇建的那座临时牙医小屋,我就睡在那儿。
然后半夜三更,放在床头的电话虫突然响了。
“啵噜啵噜……啵噜啵噜……”
我迷迷糊糊爬起来,抓起听筒:“您好,阿比奥梅德齿科医院……”
“丽兹。”
我稍微清醒了一点:“罗大夫?”透过窗子看了一眼外面呼呼大睡的罗西南迪:“怎么了?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我这边没有情况。”听他的声音风平浪静的,“你们和草帽当家的呢?怎么样?路上还顺利吧?”
这个聊家常的画风是怎么回事?这人一向是没事别联系的风格啊。
我彻底清醒了:“罗大夫,你是想我了吗?”
对面长久的沉默,久到我以为他把电话虫顺窗户扔进海里了,才传来一声很低的嗯。
哇靠!转性子了!好坦率!
需要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