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多弗朗明哥拽走的时候刚好穿过了一扇门,然后就消失了,门也掉下去摔碎了。”艾斯端着一盆饭在我对面坐下,“罗医生坚持说一定会有回来的出口,还给了我这个叫我用它开门。”从兜里掏出我那个银镯子递给我,然后开始狼吞虎咽。
不知道是他俩谁干的,镯子被捏得都瓢了,歪七列八的。
“剩下的部分在那儿。”罗宾示意墙根。
一小块带着门把手的门板,连着一块极地潜水号的墙壁,四四方方的,躺在那儿。
原来如此,他大概是把镯子套在门把手上,然后用能力把门把手连带着一部分极地潜水号的墙一起切下来,这就保证门是畅通的,又是不可开启的。
还能随身携带关键的“钥匙”。
“笨蛋。”我低声念叨。
狗男人他得寸进尺
(四十三)
后来我才知道,为了找那个“回来的出口”,艾斯几乎把全岛的门都开了一遍。
“感觉昨天一天把这辈子的门都开完了!”
第二天作为“没受什么严重外伤小分队”成员,聊天时说起门的事儿,艾斯一脸开朗:“幸好路飞那小子能自己解决掉多弗朗明哥,不然我还真没法安心开门啊!”
“辛苦了,非常感谢,不然我可能还得在那边再漂泊不知道多长时间。”我环顾这一屋子呼呼大睡的伤员,“艾斯也去吃饭吧,这边有我盯着就可以了。”
“没事,我还不饿。”艾斯向后仰靠着,看着床上睡出鼻涕泡的路飞,椅子两条后腿晃啊晃。
突然,枕着鬼哭睡得很沉的罗猛地坐起来,又被胸前的伤遏制住,僵直着身子慢慢倒回去,喉咙里发出一阵低哑干涩的呻吟。
“哦,罗医生你醒了啊。”艾斯咚地叫椅子四腿着地,站起身,“突然饿了,我去吃饭了!”飞快走掉了。
……也太快了吧。
我手里还捏着一颗半嗑开的瓜子,看着罗:“别动啊,你的伤糟糕透了——给你补一针吧。”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去洗了个手,绕过地上横七竖八的人在他身前蹲下,摸出针管和□□注射液开始抽取药液。
罗垂眸看我抓起他按在胸前那只断了又接好的手臂注射,微微勾了勾一侧唇角:“动作很漂亮。”
“提醒你一下我们已经散伙了,”我药推得又快又狠,“明天你好了就自己给自己扎。”麻利地拔了针头,拿了块药棉按在针眼上:“自己按着。”把药棉往垃圾桶里一扔,起身就要走。
“别走!”罗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极大。
“疼!松手!”我皱紧了眉头掰开他的手,揉着自己被攥红了的手腕翻了他个白眼,扫了一眼他胳膊上沿着皮肤纹路蜿蜒渗出的血液:“力气留着给自己按针眼吧罗大夫,省点儿血比什么不强。”从乌索普身上跨过去,出门去找索隆替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