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我,眼神锐利:“我要是去了,那是谁给你买饭呢?”
“呃?你们都下船快一个半小时了吧?”我下意识开始计算,“买饭半个小时,来回路程半个小时,找女人——”在看到一个特拉法尔加·罗式的冷笑时及时地闭上了嘴。
“只有发情的动物才会匆匆忙忙□□,”罗用那样的笑容回复我,“就算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我也不介意花点时间挑选一个优质的对象,在一个舒适的环境循序渐进地进行性行为,然后睡到自然醒——我好歹还是有一定生活品质追求的人类。”
“啊,也是呢,哈哈哈哈……”我干笑两声,慌不择路地问起另一个让我想掐死自己的问题,“那你眼里的优质对象,是什么样的?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啊?”
“如果我浪费时间回答了你的蠢问题,你最好能给我变出来一个,阿比奥梅德·克拉丽丝。”罗说着,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绿白双色的甜筒。
“清酒抹茶冰淇淋!”我瞪大眼,“我不能吃!”
“但是我能。”他慢条斯理舔着冰淇淋,“确实很好吃。”恶劣地咧开嘴角:“感、谢、推、荐。”
这个狗男人!早晚我要把他卖给海军!
吃过饭,我刷着碗,把刷干净的餐具递给罗:“那你一会儿还要去岛上吗?”
“不去。”罗接过,用干布擦干,“我在船长室睡。”
我本来想跟他说既然大家都不在船上那我就回我那边去好了,听他这样说,又把话咽了回去,轻快地回答:“那太好了,我不用守夜了!”
“你在想什么美事?”冷血无情的恶魔说,“我们两个轮流守夜,你守上半夜。”
于是在冬岛的寒冷气候里,我在瞭望室里一边诅咒特拉法尔加·罗一边强撑着睡眼守夜。
然后在半夜一点毫无悬念地睡死过去。
再然后一睁眼就看到罗端着杯子坐在窗台上。
“……几点了?”我从桌子上直起腰,拉住披在身上差点滑下去的外套。
“还早着呢,只不过早上九点二十一而已,勤劳能干的牙医当家的。”果不其然是一顿挖苦。
这么晚了?那我就是在瞭望台趴着睡了一晚?
奇怪,身体没有一点僵硬的感觉啊……
“你既然都默默来顶岗守夜了,就不能好心地把人家搬到床上舒舒服服地睡吗?”我把外套还给他。
他接过外套随意搭在一边:“我当然能,但是何必呢?”
我翻了个白眼,努力告诫自己别和他生气:“好了,那我要回去了,该开学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就不会怎么过来了。”
“嗯。”他应了一声,指了指冰箱,“冰箱里那个蓝色的袋子你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