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前来敲门,“小姐,吃饭了。”
沈知梨披着薄毯,身子不适咳了两声,“进来吧。”
定睛一瞧,桌上又是一堆滋补的汤,一顿饭十碗汤,汤汤不一样。
“……钟叔,我不是说了,不用这么多吗?”
沈屹州走上前来,“多?这可都是小鹤准备的,一大叠交代的营养饭菜。”
“……天天没事就把鹤承渊搬出来。”
“我搬出来怎么了?除了他谁管的住你啊?赶紧喝了别让人寒心。”
“他交代的是一餐一份,哪有一餐十份的。”
“赶紧喝,多喝一点好的快。”
“……”
沈屹州才说完话,这时宋安又捧着一堆药来了。
“都在啊,来来来,师兄让我给你备的药。”
沈知梨:“……一肚子坏水……”
沈屹州:“你说谁呢?这些都是小鹤交代的,你不乐意,等他回来,我非要告诉他,我看你怎么交、代!”
交代二字咬得极重,她不听他的交代,她就没法交代了。
沈知梨才醒没几日,气得斗嘴都利索了,精神气十足,“我说我,我说我,这么多汤汤水水灌下去,不就是一肚子坏水吗?”
钟叔在一旁嗤笑,“鹤公子留下的滋养菜谱还是有效的,小姐几日来好了不少,都能斗嘴了,再过不久就能亲自提笔把鹤公子的名字写上去了,倒是他可就是永宁王府真正的驸马了。”
沈屹州点点头,“我看行,多喝点,赶紧写上,我还等着呢。”
钟叔凑到永宁王旁边问:“不过,这么多会不会喝杂啊?”
沈屹州:“她蠢啊?选喜欢喝的啊,喝不完给宋安。”
宋安一听有饭有菜可劲乐呵了。
等永宁王他们都走后,他挨到沈知梨身边好奇问:“喂,说说看,师兄跟你说什么了?让你回光返照,诈尸了。”
回光返照……她想掐死他。
沈知梨凝他一眼,勉强抬起没受伤的那只吃饭喝汤,“你一天要问八百遍。”
宋安筷子敲敲她夹菜的手背,“看在我把这只手给你治好的份上告诉我呗。”
“你分明是懒得喂我。”沈知梨翻了个大白眼。
宋安:“嘿嘿,那你也该自己动手了,老当废物,老了怎么办,多活动胫骨有益身体健康。”
沈知梨颤抖着手勺起汤,“他什么时候还钻研了菜谱。”
一个做菜像火化的“厨子”,居然在研究菜谱。
宋安:“你一天也要问八百回。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做的。”
他怀念着,嘟囔道:“还是我大师兄做饭好吃。”
沈知梨据理力争,“这又不是鹤承渊做的,你比什么比,不喜欢吃就饿着。”
宋安一筷子戳进鸡腿里,“我知道,我又没说是师兄做的,感慨一下不行啊。”
他们两个天天吵吵闹闹,不光吃饭吵,睡觉也要吵。
“你还不搬出去?我的房间都要被你买回来的玩偶堆满了!”沈知梨忍无可忍道。
宋安把自己的凌乱的狗窝围了一圈,像摆阵似的。自那天钟叔发现他打地铺之后,连夜让人给他做了张床摆屋里,两人虽同一屋檐,但一个住东一个住西,用扇屏风遮挡。
宋安安心缩窝里,“你不愿意,我还不愿意呢,败坏我的名声,将来我怎么讨媳妇。”
趴在床上翻不了身的沈知梨,听着隔壁躁动嚣张的翻身挑衅声,“……”
“改日就给你讨媳妇,看你身强体壮的,招亲比武不错。”
“!!!那我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