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次,他会躲开。
可没想到,厉慕深依然没有躲避,任由她发泄。
直到台灯砸中他的额头,鲜红的血液清晰可见的流了下来,虞初晚吓了一跳,终于冷静了。
她怯怯地看着他,虽然还是很生气,可也不敢再对他怎样了?
额头上的破溃让厉慕深微微蹙了蹙眉,可他仍旧没有纹丝不动。
鲜血就这么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往下流。
他没有怪虞初晚,也没有处理自己的伤口,就这么沉沉地望着她,道:“你还有什么气,一起朝我撒过来!”
虞初晚没想到他刚才并没有躲,现在他头上的血流得触目惊心,他也终于害怕了。
因此,她慌张地问:“门的密码是多少?我帮你叫李婶儿。”
厉慕深见她在为自己担心,心里莫名舒服了些,便将密码告诉了她。
反正,这个房子门口都是保镖,她即便是从主卧出去了,也不可能逃的出这个别墅。
虞初晚要到密码之后,赶紧跑出去找来李婶,告诉李婶他把厉慕深砸伤了。
李婶进来看到这一幕,立刻拿来药箱,对厉慕深道:“厉先生,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厉慕深指着虞初晚,冷冷地道:“不用,她是医生,让她给我包扎就好。”
虞初晚呆呆地站在一旁边,只听厉慕深道:“既然你把我忘了,你不会也忘了你自己的老本行吧?还记得你是医生吗?”
虞初晚冷着脸道:“记得,但我不想跟你这样的人包扎。”
李婶小心翼翼地说:“厉总,要不还是我给您消毒包扎一下吧。总不能让血一直这样流呀!”
厉慕深却坚持道:“我只让虞初晚帮我包扎,你出去吧。”
李婶是知道厉慕深说一不二的性格的,她只好担忧地望了虞初晚一眼,还是离开了主卧。
就这样,虞初晚和厉慕深又单独待在了同一个空间里。
她眼睁睁地看着厉慕深的血流在脸上又干涸了。
终究,她还是没有硬了下来心肠,走过去开始拿碘伏帮他擦伤口。
幸好伤口不深,不需要缝针,只需要消毒之后贴上纱布就行了。
望着一旁的小丫头,是那样温柔地帮他处理着伤口。
这么多天来,厉慕深心中的郁结,终于消散了一些。
他握住虞初晚的手,柔声问:“晚晚,你还是担心我的,对不对?”
可没想到,虞初晚只是淡淡地说:“是我把你砸伤的,如果你要死了,我也得赔命。这样的话,我的家人朋友都会伤心。但像你这样的人,恶有恶报,老天迟早会惩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