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卓满脸血:“”
雷米尔蹙眉思索,也不知在想什么,他沉吟片刻,向拉斐尔道:“有关这件事,还请保密。”而后那双冷绿色的眼睛望向元卓,淡淡地叮嘱:“谨言慎行。”
元卓愁愁的叹了口气。不管是穿越还是重生,世界观总要一致吧,他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呢,不能飞不能打的,在这个全是天使恶魔的世界里当个正常人反而显得他不正常了起来
由于元卓的脚伤,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由满分室友米迦勒背着他上学的,像个长麻袋一样被扛在背上,路过的同学都用怪怪的目光看着他们
也不知道这学校有没有校报,如果有,这种感人事迹是绝壁应该上校报头版头条——
“求学路上,绝不让你掉队!——圣玛赫德一学生背患病同学上学”“我愿意做小元的双腿!”“看着小米坚毅的背影,小元的笑容,在这微风里绽放起来。”
“”元卓自己脑补得一脸黑线。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元卓这天找沙利叶软磨硬泡,抱来一张扶手椅,仔细一圈一圈捆了吊绳在上面,这样就可以像荡秋千一样坐在椅子上被拎去教室了。甚至考虑到手感,还给米迦勒做了个把手。
“怎么样。”元卓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维持着平衡,努力翘着二郎腿。米迦勒双手垂直,羽翼缓扑,把椅子吊在空中,“有没有君临天下的感觉了。”
“很难评价”阿斯莫杜看着眼前试飞的两人,表情很是纠结,仿佛是想要努力夸一下这个神奇的想法但又实在夸不出口
“我也看着挺好,就这样了。”元卓点点头,充耳不闻,只当是在夸他。
就他的观察来说,天使除了自己飞的,使用的飞行生物比如翼海马,天马,独角兽等等唯独没有自己的同学而且还是未来的大天使长有没有!什么狮鹫什么三目鹰鹫和他一比都弱爆啦弱——爆——啦——就问问谁能比他更拉风?
元卓将此扶手椅赐名“黄金米迦勒号”,举行了一次剪彩仪式,他深沉地握住米迦勒的手:“小米啊,以后风里来雨里去,火里来水里去,我吃肉绝不让你喝汤”
第二天一早元卓便雄心壮志和两个米迦勒相携出发了。理想是美好的,但人生在世总有一些不能阻止的事,比如闹肚子窜稀,比如你同学犯贱
就像你上学的时候班上都有那么几个现眼包,你只是在正常上学,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招他不顺眼,总之他就要无缘无故给你点不痛快受一受一样,天使学校也有这么几个坏种。
一只手突然拍了拍他的肩。
元卓傻傻地回头,看到萨麦尔的那张黑脸突然出现在眼前,坏笑着对他打招呼:“嗨。”
这位哥和他的跟班以前就若有若无得对他抱有恶意,典型的心比脸更黑,元卓心道不好——
萨麦尔做了个k:“这位朋友!请看这里。”指甲一掐,那指间竟冒出一簇火苗,直接将吊绳烧断了一根。
元卓:“”nd
“黄金米迦勒”遭此重创,还没等元卓死死抓稳扶手,剩下的一根绳绷不住力气,连着扶手椅高速旋转,直接将元卓甩飞了出去。
真正的米迦勒对这种剧变目瞪口呆:“=口=”
元卓闭眼惨叫:“啊啊啊救我————啊——哎?”
一股强大的气流自身下将他托起,止住了下降的趋势。元卓缓缓地落,最终趴在了一个坚硬又带点下滑弧度的台面上,他闭着眼又——没错是又——囫囵一摸,竟然摸到了两个可以把住的圆把手。
稳好身形,元卓慢慢睁眼
与三只鸟眼对视。
三只鸟眼中靠下的两只缓缓做了个对眼,元卓顺着硕大的瞳仁缓缓看向自己抠着鹰鹫鼻孔的手:“”
三目鹰鹫恼怒地发出震天的啸叫,鹰头向上狠狠一扬,元卓顺着那粗壮的脖子连做四个抱头前滚翻,最后以土下座的姿势狠狠磕了个头。
雷米尔静静地坐在豪华的雕花镶金鞍座中,看着眼前这个蜷缩在鹰羽中间毛茸茸的黑发青年努力站——站不起来——再站——侧躺,然后躺着向自己行了个礼并解释:“疼啊殿下早”
雷米尔终于忍不住:“”
所谓自保
元卓进入战斗场,眼前的景观十分新奇。
天空像是魔方一样,被分割成了数十个透明的立方体,错落地地排列着浮在眼前,阳光穿进去,早晨薄雾中的尘埃在纷纷扬扬地飞舞。这一幕比起用梦幻来形容,不如说是十分科幻,像是一些后世里赛博朋克风格的电影。
元卓正晃着脑袋四处观光,就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一个天使在踏进场地的那一刻就直接被传进了一个立方体中,这地方就瞬间变成了一个透明的牢笼,不论从哪个角度飞都飞不出来了。而立方体内壁也随之浮现了一个计分板
远处观察台上传来雷米尔的声音,音色如同坚冰一般清冽,其实他说话总是似乎漫不经心,嗓门也不大,但就像有立体音响扩音一样,在场地中的各个角落都能听清:“优秀的战士要清楚自己的弱点与强项。所以本节课进行一对一自由搏击,对手随机分配。输者会自动被踢出,赢者场地合并进行下一场搏斗。”
元卓:“”我去这么凶残的课啊不互殴就不给放出来
雷米尔话音刚落,战斗场内就走进来了大约十个治愈系天使,元卓是怎么看出来的呢,因为这几个天使全都穿着的又朴素又复杂、又暖和又冷的绿色系衣服——简称拉斐尔工作风,很明显就是准备着“这个拉过来治一下”,只可惜他们不知道还有元卓这种不能治的,否则会再加个担架,就可以“这个拉出去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