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能同意,练习赛不存在有效比赛的说法,球员们也不会甘心一分未得就这样潦草结束。”“但降谷选手球数已经到一百六了,体力下降的很明显,这种情况下也只有被轰的份。自尊自信太容易被摧毁,重建却很难,你确定要让他继续投下去被打爆?”“前辈对自己培养的打者有信心,我也对培养出的投手有信心,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挫折就被击垮,那他永远担负不起王牌的重任。”“都还只是十几岁的孩子,你不能这样磋磨他!适当拔苗是可以助长,但你现在直接全拔出来的做法只会让苗死掉,这种创伤是不可挽回的。”“多谢前辈对降谷的关心,但青道绝对不会认输,我会陪选手战斗到最后。”“……那就换个投手,再让降谷投下去会毁了他。”“如果撑不住他自己会提出,不劳前辈费心。”“就任由他逞强。你以为你是在帮他?你是在害他!不过是一场练习赛而已,谁胜谁负有这么重要?重要到可以舍弃一个有着无与伦比天赋的投手的未来去换?”大河原监督说着火气也上来了,“既然你这么想赢,那就把所谓的胜利让给你,这一场山守认输!”场地中注意到两个监督动向的大小伙子们早就竖起耳朵偷听,而听到后面根本不用偷,常年在室外训练场带队的监督们那个不是大嗓门,情绪激动吵起来都忘了控制音量。青道的球员们傻眼,这就结束了?他们被打了0:15居然是山守认输,说出去岂不是要丢死人?一直领先的山守反而松了口气,让他们放水他们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但不放水比分越拉越大看投手那个痛苦的样子不符合他们为了享受棒球而胜利的风格,而且痛打落水狗感觉太败坏人品。泽村荣纯更是直接说了出来:“太好了,终于结束了!青道的投手虽然投得不好,但他实在太可怜了。”仿佛是怕青道反悔要重开比赛,山守自发的冲上场列队站好,还没缓过神来的青道被带动着站到了他们的对面,互相说完多谢指教后御幸一也就想找泽村搭话,正捕2号和王牌1号距离不远,两步路的距离被不声不响的降谷晓捷足先登。降谷晓率先一步和泽村荣纯握手,他似乎是神游了一会儿,握着半天都没松手,等泽村荣纯考虑着要不要提醒一下他别老攥着出了手汗挺不舒服的时候,他突然梦游似的开口:“我总觉得,你应该在青道……”“不了不了不了,青道监督真的好可怕,我一定会死的!!!”泽村荣纯用力挣脱降谷晓的钳制。山守的大小朋友们一听这话哪里还能忍,当即抛弃正在交流的对象冲过去把降谷晓用人墙隔开:“你们青道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挖墙脚呢!”“哪里来的no01山守骚扰电话、电信诈骗,这两个词听上去跟御幸一也八竿子打不着,毕竟大家都知道他至今用的还是块砖头似的古早老爷机。为了青道的声誉,又是自己多嘴才引出来的话题,身为副队长的仓持洋一不情不愿的挺身而出挡住山守对御幸一也的声讨:“是不是认错人了?两年多了,我从没见过御幸讲电话,合理怀疑这家伙究竟知不知道手机还有通话功能。”
“喂喂我只是不擅长使用电子设备,不代表连基本的通话都不会用好吗!”御幸一也解释道,“我给泽村只打通过一次电话,还没说几句就被挂了,之后再也没打通过,这算哪门子骚扰?”“这么说你还打过不少次。等等,你是不是被他被拉黑了啊?”“拉黑?”“就是号码被加入黑名单,会自动屏蔽掉你的联系……你不会真对人家的王牌做了什么吧?!”“不过是问他为什么不来青道,不敢正面回应果然是心虚了。”青道看自家队长的眼神都变了,平时总听他泽村泽村的说,投手阵是重灾区天天被拿来比较,川上宪史和降谷晓两个受害人对“泽村”这个原本挺普通姓氏都快产生应激反应了。但从今天的表现来看,人家山守的王牌明显跟御幸一也不熟,很大程度上是他单方面痴汉……怨不得山守防御幸一也跟防贼一样,挖墙脚的锄头撅倒人脸上去了,人家能不生气吗!怪不得突然改口同意练习赛,今天来就是想打爆御幸一也的吧!仓持洋一觉得自己不能昧着良心替垃圾队长说话,偷偷摸摸拽了御幸一也问他:“你到底咋回事?你和山守的王牌真的认识吗?”“说了你也不会信。”“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会不会信。”“啧,这事说不清楚。”重生回三年前这种事,要不是就发生在自己身上,御幸一也也是不相信的,甚至会想把说这话的人送去看精神科医生,心理科的也行。仓持洋一气得踹了他一脚,御幸一也不以为意,反而抻着脖子在人群中找泽村荣纯。山守那边跟鸡妈妈看护小鸡崽似的人人都把泽村荣纯往身后揣,揣到最后,嗯?人呢?人怎么没了?大家乱哄哄一通找,大河原监督看他们不好好收拾东西,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生气的逮住一个拍脑袋:“干嘛呢这是,赶紧给下场练习赛腾地方。”托青道投捕及内外野全员更换的福,两场练习赛之间只需要间隔30分钟整备场地,因此留给他们收拾东西的时间还真不算多。无辜被揍的山守委屈极了:“荣酱不见了!一定是被邪恶的青道绑架了!”“啪!”大河原监督被自家的蠢货们气笑了,给他后脑袋瓜子又来了一下:“荣纯说他约了东京的朋友来观战,早就跟我请假去见人了。”“见朋友啊,那没事了哈哈哈。别打我头了我本来就够笨了真打傻了怎么办!”神足兄弟听话没再对头出手,一人一边揍了这家伙的屁股:“啊哈哈什么啦你个笨蛋,荣酱是长野人,在东京哪来的朋友,只可能是那个啦那个!”“那个是哪个?难道说……?!!”笨蛋顾不上揉屁股,反正肉多揍着不疼,颤巍巍的伸出尾指勾了勾,“是这个?”三年级前辈笑容逐渐狰狞:“什么!不可原谅,在乡下老家有个青梅竹马就算了,居然还交上了大城市的女朋友?浪费资源,不可饶恕!”“不是啦!”神足和斗和神足优斗努力拉住暴走的单身前辈们,“是个东京的野生捕手,超级过分,居然抢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