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非常疼,钻心的疼。
这次的心痛非常的熟悉,熟悉到每一次心脏的跳动,每一寸肌肤……
好似几百年前她也经历过如此磨难一般。
倾婳痛苦的忘神,竟全然不觉自己腰间那收着狐妖的收妖袋已然破了个缺口。
其中早已空空如也。
这是倾婳亲手封的,一般人绝不可能破的了她的法。
只能说,是有个更厉害的东西,出现了。
卷土归来
“殿下,殿下……”倾婳耳边传来一声声低沉的呼喊。
她单手扶住自己的额头,缓缓直起身来。
眼前全然换了一副景象,小桥流水旁的木屋早已不见踪迹,从而替代的是一座座仙雾缭绕的宫殿。宫殿通体金碧辉煌,一座接连着一座,井然有序的排列着。
这里就是神界。
一队队窈窕淑女梳着简单的发髻,但不难看出面容姣好,她们手上端着各式各样的东西,笔墨纸砚、鲜花硕果、文案卷宗,正忙不迭的朝各宫送去。
倾婳单手用力揉了揉自己两端的太阳穴,或许是被这突如而来的强光闪到了,迟迟缓不过来,吃力地睁开一丝眼帘。
“何事?”倾婳嘶哑着嗓子。
面前这人拂了拂衣袖,朝着倾婳打了个响指,笑嘻嘻地开口:“倾婳殿下,好点儿了吗?”
倾婳果然感觉眼前的光弱了一些,眼前渐渐显露一身着青衣的男子:“司药仙君,别来无恙。”
司药仙君是位男仙名唤宋连琛,算得上是这神界中倾婳唯一的心腹挚友。每每当倾婳战后回界,其都会帮她医疾疗伤。空闲时,二人也会偶尔约着下凡游历,赏山水品佳肴,听曲儿看话本……
这青衣男子笑的更大声了些许,挑了挑一侧眉毛:“我是别来无恙啊,倒是你这头痛症如何了,为何今日突然晕厥啊?”
倾婳左右看了看,四周灵力充沛,充斥着淡淡清香,令人心旷神怡,脚下踩着淡淡祥云,不远处的天空上还洋洋洒洒飞翔着几只七彩神鸟。
她点了点头,确认这是神界无疑。突然又想起宋连琛所言,又疑惑的开口道:“昏厥?”
宋连琛挽了挽袖口,一手在胸前徐徐扇着纸扇,另一只伸出手背贴在倾婳的额头处闭上了眼,后又慢悠悠的将手撤了回来,斜着眼睛盯着倾婳,一副吃瓜的神情:“一个毛头小子竟也能令你如此伤神。”
倾婳满脸无语,自顾自的摸搜自己。
见倾婳不答,宋连琛以为寻到了乐子,继续不嫌事儿大的开口打趣到:“说说嘛,是怎样一个小子能令这九重天上第一美女战神上心啊?瞅瞅你这愁眉不展的模样,怎么,没追到啊?”
这宋连琛越说越离谱,倾婳赶忙打住:“你先闭嘴。你唤我回神界时可曾看见我腰间的收妖袋?”
听言,宋连琛收起纸扇抬起脚,绕着倾婳走了一圈,突然用扇柄一指,十分困惑:“不就在你腰间呢吗。”
倾婳猛然狠狠的将收妖袋从腰间扯下,顿时面露怒意:“要这妖道跑了。”
宋连琛还是听不懂倾婳在说什么,但突然将纸扇拍向另一只手的掌心,像是恍然间想到了什么事:“对了倾婳,这次可不是我唤你回来的,是天帝。”
“天帝?”倾婳微微仰头向远处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