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颓下肩膀:“我欠你越来越多了。”
盛斯遇不仅帮他找工作,还带他来了西班牙。
从二十八万开始,到现在的高利贷。
真不知道是谁还谁的债。
盛斯遇微笑:“举手之劳,被你说成欠我的,太严重。”
他轻轻抚摸他的鬓角,摸到一把潮湿,用纸巾帮他擦汗:“跑这么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何幸握住他的手,把脸颊埋在他掌心之中,近乎迷恋地蹭,用高挺的鼻梁去感受他指缝凹陷的弧度,莫名其妙嗅到了一阵尼古丁的气息。
他从不抽烟,酒也只是浅饮。
“你是不是也有烦心事?”
“当然,”盛斯遇回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心事。”
“那谁来帮你解决呢?”他望向他的眼底,像看一望无际的大海。宽阔迷人,流连忘返。
突然伤感和懊恼。
自己的难题,是盛斯遇口中的小事。
那盛斯遇的难题,是不是更加难以解决。
早知就不该问,什么也帮不到,徒增烦恼。
“你帮我解决。”
何幸不明所以:“我?”
见他点头,试探着说:“那你说说,我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盛斯遇只用幽深的双眸盯着他:“永远留在我身边吧。”
西班牙的天气日渐低下,晨起时有风,需得穿件长外套,在家里却不用。
但此刻,何幸急需长外套,因为手臂的鸡皮疙瘩凸起,甚至连头皮都发麻。
什么也顾不得,一把攥住他的衣袖:“你是认真的吗?”
盛斯遇点头。
何幸眼底的喜悦犹如洪水从闸口喷涌而出,急忙跟他表明心意:“我愿意一直跟你在一起!”
说完又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恨不得把全身都送过去,要与他融为一体。
他的手掌在背后轻拍,给足了安全感,何幸闭上眼睛:“盛斯遇。”
“嗯。”
“我真开心遇见你,”他问,“那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那里的路很难走,很少有车经过的。”
盛斯遇眨了眨眼:“雪大路滑,不少地方都封了路。刚好我的司机知道这条路很近,只是不好走。我想考验他的车技,就同意了。”
何幸闷声笑:“考验车技……你还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