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真这个样子,你不会觉得生活像是个枷锁吗?”
何幸用力摇头:“那我需要这个枷锁!”
他渴望被人需要,渴望被人占有、关爱。
如果这个人是盛斯遇,那么就是双倍幸运。
盛斯遇爱他,哪里会是枷锁呢?
分明是爱。
他需要这种爱,渴望这种爱。
何幸抿了抿唇:“虽然刚刚说得有些夸张,你不用气到发疯,也不用把我关起来……”
前者他才舍不得。
后者……他又不是
盛斯遇的眼神从温和变得深邃,投向他的目光也带着思考和审视。
何幸以为,自己说的这番话过于幼稚。
可当盛斯遇真的开始思考时,又开始庆幸。
他喜欢细心的人,喜欢尊重自己想法的人,恰好,盛斯遇就是这种人。
只是有些时候,他不太能读懂他,这就比较郁闷。
盛斯遇沉声道:“我本来以为,维持一段感情需要的是‘信任’和‘距离’,可惜我忘记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何幸指着自己的鼻尖:“我……与众不同吗?”
他分明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起眼的打工人,可在遇见盛斯遇之后,他拥有护照,来到了异国他乡,见到外国人,住在古堡里。
“非常不同。”盛斯遇饮下一口红酒,“让我惊喜。”
“你喜欢我吗?”
“当然。”
何幸皱眉,艰难动了动,顶着酸痛的腰委婉地跟他提及:“那你晚上欺负我的时候可以不可以也戴上耳蜗,不然我比手语你不看,求你又听不见……”
盛斯遇终于重展笑颜,从低笑变成仰头大笑。
他把手掌扣在他的肩膀上,轻捏两下又辗转到脸上,指腹轻揉他的唇。
宕机的大脑突然灵活,何幸快速起身侧坐在他腿上,手臂环着他的脖子,小小声:“好不好嘛?”
“好。”他点了下头。
何幸伸出手:“那拉勾!”
整个拳头被他的手掌包裹,腰被他用力拦住。
盛斯遇在耳畔说:“那以后你和别人要保持距离,不要再做让我生气的事。”
何幸一愣。
“不不,”他连连摆手,神情慌乱,“我是说,不是……你刚刚说的这些我可以做到。但我拉勾是说晚上,我说晚上你戴着耳蜗,等睡觉的时候再摘,不是说这个。”
他眼角含笑,缓慢地摇头。
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