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把脚收回到茶几内侧,不叫他注意到。
唇上的疼让他回过神来:“您为什么会选择我呢?”
“我需要一个有理由听我话,又不会绊阻我事业的人。”
见他没懂,又细致地讲解:“你欠我的钱,当然要听我的话。瞧你的打扮是个学生吧,涉世不深,不会阻碍我的事业。”
何幸又将双腿往后缩了缩,脚跟碰到沙发无路可退。
“我……我马上就要毕业了。”
在没遇见盛斯遇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少有的洒脱之人,长相不差,会打篮球,意气风发。
遇见他之后,屡屡自惭形秽。
老练与青涩的差距太大。
此刻虽然穿着冬衣,可在他面前就好像□□,连心跳的节奏都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大概是因为他需要跟自己谈条件,不然今日绝不会露面,在这里听他们如小孩子一般争论是非对错。
老方脚步轻松地走过来,跟他说:“齐总等得时间有些久了。”
“跟他说声抱歉,我马上就过去。”
话毕就招手,吴超走过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份文件夹。
盛斯遇问:“如何,考虑好了吗?”
“这么快……”何幸呼吸漏了一拍。
吴超又把一个红丝绒盒子打开放在桌上,里面躺着的正是跟随奶奶一辈子的手镯。
他嗤了一声:“别人想帮我大哥还帮不到呢,算你们走运能先拿回去!”
盛斯遇睨了他一眼,又看向何幸:“这是一场合作,你可以拒绝。”
何幸动了动唇,正要说什么,周考潍粗粝的声音传过来:“何幸,你别答应他!他就是趁人之危,今天是他故意下的套!”
吴超听了,大步走过去:“再污蔑盛总一个试试,信不信我让你死在这!”
“有种弄死我啊!”周考潍站了起来,想要推他,被他闪身躲开,自己双腿不听使唤摔在地上。
何幸低呼一声,连忙跑过去将他扶起来:“周考潍你冷静一点。”
“该冷静的是你。”周考潍紧紧攥着他的手,“你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大言不惭要你跟他结婚,你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要是真跟他结了婚就是羊入虎口,一辈子也撇不清关系了!”
何幸皱眉:“奶奶是不是病得很严重?”
周考潍滞了一瞬,摇头。
“你别骗我!”何幸说,“如果奶奶没有生病,你绝对不可能去偷镯子。”
“那也不能把你卖给他!”
“可这件事是因我而起。”
那天晚上,朋友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