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儿!”
苏玄影吓得心惊胆裂,却见方根竟又收回了龙须钩,随即亦松手下坠,一把拽住跌过其身侧的解惜行,继而对准侧边崖壁,将龙须钩直直抛出——
“砰!”
铁制钩爪钉入崖壁,爪缀长绳悬吊绷停!
苏玄影还未及反应,下一息,只见方根拽着解惜行,扯住了长绳,迎着奔泻轰鸣的百尺飞瀑,直直一荡而入!
“怎……事?”“那……人呢?”“……瀑布!”
耳边含糊不清的喧嚷揉进了飞瀑下泻的轰鸣。
解惜行还未回过神,迎面便袭来一阵凌厉之气!
“砰!”
解惜行急急地俯腰一避,却见头顶上方已直直地扎入了一铁制的钩爪!
“你!”
解惜行又是侧身一闪,躲过方根的再次袭击!
“解门主,”方根收回龙须钩,“现下此处已经只剩你我了,我劝你莫要再负隅顽抗,也好省些力气不是?”
解惜行闻言连忙往四下里一扫。“这里……是瀑布后的溶洞?”
“不错……”方根说着,踏着步将长绳一圈圈地绕于手腕上,继而擒住龙须钩,对着解惜行又是一击!“你说得很对呢。”
解惜行迅疾抬手,以右腕拦下钩爪。
“呵,好手段,”解惜行瞥了一眼逼至眼前的龙须钩,“你竟还在这钩爪上涂了毒。”
“好眼力。”下一瞬,方根复又提膝踹来,解惜行立时后撤格挡。
先前在崖壁上消耗过大,衣衫又因方才穿越飞瀑而彻底湿透,有些绊住了躯体。一时之间,两人的动作皆有些滞缓乏力。
“啊!”在解惜行又一次制住方根之时,却见他竟蓦地转向溶洞洞口,惊呼出声,“苏副门主!”
“阿玄……呃啊!”解惜行闻言不禁一怔,下一息,腹部却猝然泛起一阵剧痛——是方根猛然握拳砸向了他的腹部!
“咳、咳!”解惜行被砸得仰摔过去,还未自剧痛中回过神,便被提步上前的方根直直抵在了溶洞的石壁之上!
“解门主,这下你总该老实了吧?”
“你……不,王芜究竟有什么企图?”解惜行喘着粗气问道。
“呵,王大人原本啊,是当真没想取你的性命,”方根举着涂了毒的龙须钩,若即若离地对着解惜行的脸比划,“只可惜你实在太不听话,一次又一次地激怒了王大人。现在死到临头了,居然还问王大人的意图,呵,你还真是有意思。”
见解惜行不应,方根好似饶有兴味地偏头想了想,蓦地露出了一抹嗤笑。“说起来,解门主和苏大将军的关系倒真是特殊得令人意想不到呢。”
这话惹得解惜行猝然一怔。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解门主应是很理解才是,”方根稍稍朝溶洞洞口的方向瞥了眼,“你说,若是把苏将军的身份在现下这个场合捅破,会有什么下场?”
解惜行的掌心不由渐渐攥紧。
“你敢……”
“哎呀,解门主,你也知道,瞿丘城失守一事可谓是整个朝廷的污点,而当初的瞿丘城守将居然还在这儿自在逍遥。你说,这件事若是呈报上去,那位所谓的苏副门主,会被如何对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