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王端起手中的茶盏,轻呷一口后说道:“明日辰时便能到。你好像很紧张?”
这信真的是一封家书吗?
“哪。。。。。。哪有?你看错了,呵呵。”
明明那男人眼皮都没掀一下,白长宁却有一种一切被看穿的窘迫感。
这样的男人,也只有永乐帝那样的昏脑子,才会相信他整日弄花、逗鸟,胸无大志吧!
“那个,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嗯!苍晏,送送。”
“遵命,王爷。白小姐,请!”
苍晏对于白长宁现在是一百个尊敬,自家王爷的命可是人家救的。
走到门口时,白长宁蓦然转身,朝着坐在主位上的男子施施然行了一礼。
“今日之事,算是镇北侯府欠王爷一个人情,日后若有用得上镇北侯府的地方,王爷尽管吩咐。”
今日若没有萧翊衍的金雕,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
最好是推翻狗皇帝的时候,她亲手将永乐帝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
看着她眼中滔天的恨意,萧翊衍暗暗心惊:一个二八年华的姑娘,如何会有如此强烈的恨意?
“今日之事,扯平了!”意思就是两不相欠。
待到她离开后,一张熟悉的信条出现在萧翊衍骨节分明的大手中。
信条上,仅有寥寥数语:
今日之战有诈,小心亲近之人。
一名和苍晏长相一般无二的暗卫走了出来,拧眉道:“王爷,这白小姐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
“嗯!”萧翊衍的手指一下一下敲着书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算镇北侯知晓有诈,今日怕是也极难脱身。哎,可惜了。。。。。。”
苍言自顾自地说着。
萧翊衍的脑海中闪过白长宁那张明艳张扬的脸,要是镇北侯府几人死了,她应该会伤心吧?
想到这,心中莫名烦躁起来,朝着男子吩咐道:“苍言,研磨。”
当苍言看着王爷所写内容时,面色一变,跪下劝解:“王爷,万万不可!玄甲士要是现在暴露,咱们之前的心血就白费了,还会陷王爷于危险之中。”
萧翊衍摆了摆手:“本王心意已决。对了,去查查这个白长宁,看她靠近本王,究竟是为何?”
“是!”
将两份信条分别绑在金雕左右腿上后,看着在天边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的金雕,萧翊衍喃喃自语:“白长宁,希望你别让本王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