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秀琴怔了下,心里有点酸,却又不得不提醒:“这子嗣靠的是缘分,殿下往后可不能再说这样的话了,特别在皇上那里,说出来就不灵了。”
尧窈不解:“为何不能?皇上和我的小宝宝,必然是这世上最可爱最聪明的。”
那也要看能不能生啊。
秀琴被尧窈问得语塞,又不能说得太白,只能一两句话含糊混了过去。
“殿下饿不饿,想吃什么,鱼翅粥如何?这里还有小笼包,虾饺,都是殿下爱吃的。”
“那就一样来一点吧。”
立在门后的高福默不作声,屏住呼吸瞧着身前一语不发的主子,几次抬手放到门板上,欲推,却又放下了。
最终,男人转过身,低低地一声。
“摆驾勤政殿。”
男人几步出屋,高福后头紧跟,瞧着高大英伟的背影,步子迈得又大又快,与其说赶时间,却更像落荒而逃。
看脸
一场暴雨过后,泥地潮湿,草木新绿,沿着屋檐斜角滑下的残余水渍,落到窗前翠绿的芭蕉上凝成水珠,格外晶莹透亮。
尧窈抚过手里的珠花,又看那芭蕉染珠,渐渐失了神。
明姑捧着一叠衣裳进屋,见小主子又在窗前发呆,轻叹了一声,把衣裳搁到床上,试图唤回小主子的注意。
“姑娘,您过来瞧瞧,这几件衣裳,要哪件。”
明日就是淑妃举办素斋的日子,一大早淑妃那边的宫人就送来请柬,据闻是淑妃亲笔所写,这般诚意十足,又是做善事,她们若不去,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这一去,少不了要破费,好在她们缺什么就是不缺钱,大不了多送些珍珠,只是难为姑娘又要伤伤神,哭上一哭了。
见尧窈仍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毫无所觉,明姑提着声音又是一通唤。
小姑娘窈窕的身子终于动了下,扭过头,幽幽望着明姑:“姑姑,我不舒服,背上痒痒的,你帮我洗掉吧。”
背后有什么,尧窈自己是看不到的。
印象里,男人拿着朱笔蘸了颜料在她背上鼓捣许久,她那时已经筋疲力尽,连抬根手指都费劲,只能由着他。
但她不是痴儿,从秀琴和明姑看到她背后作出的反应,她就知皇帝必然没干什么好事。
不管那花画得有多美,她看不到,就不是赏,而是烦。
都说皇帝一言九鼎,他却说话不算数,说好了教她写字,可教了没几个字,就把笔墨推了,哄着她玩游戏,实则就是想欺负她。
“姑姑,我不喜欢,快洗掉。”小姑娘赌气般地再次要求。
明姑深知这姑娘看着性子软,实在拗得很,有了主意便很难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