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自己这里,尧窈不自觉地手抚上尚平坦的小腹,倒是坦然,再等等吧,其实也不急。
急,也急不来。
倒是容昼,听闻小月牙当姐姐了,给他来信还不准他再喊自己妹妹,因为她有弟弟了,她要在弟弟面前立规矩了。
容昼不禁腹诽,人都见不着,哪里喊得到,也就在信里过过瘾。
不甘心的容昼去找尧窈,说自己也想要妹妹了,要当哥哥。
被男人亲自带着教养的小儿,已经难得出来这么稚气的一面了,尧窈忍俊不禁:“哥哥可不好当,妹妹哭了你得哄的,半夜睡着了,也得爬起来,把妹妹哄不哭了才可以歇的。”
容昼歪着脑袋想了许久,不在意地笑笑:“没事的,母后放心,我如今随着父皇上朝,鸡鸣就起了,母后只管生,妹妹我来带。”
半大的孩子,自己都是孩子,还想带孩子。
尧窈捏捏儿子小脸:“你现在是这么说的,可做不做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唯有在母亲面前,小儿难得撒娇,却也信誓旦旦:“母亲放心,儿子说到做到。”
但愿。
尧窈笑笑,也没太放在心上。
她毕竟不年轻了,就算儿子想要,她能不能怀上这孩子,那也另说。
这女人到底不如男人。
再看容渊,人到中年了,体力也不减从前,虽说不是每晚都有那事儿,可一旦她有了那想法,被他感知到了,干柴烈火地烧起来,那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熄灭的。
尧窈耐力好了些,但体力却不行了,跟上男人的步调都费劲。
他慢下来,慢慢地磨,她倒是会好受些,也渐渐得了趣味。
但这种闺房之乐,也只能自己品了。
女人年岁渐长,倒也没从前那种一想到这事儿就羞窘的心境了,尧窈更为从容,也通透了。
每每尽兴了,容渊搂着女子爱不释手,便觉他和他的皇后就是一个壶配一个盖,天底下最契合的莫过于他们。
尧窈身边伺候的依然是得力的老人,譬如秀琴,跟外头的人成了亲,生了孩子后,就把女儿也带到宫里,依然勤勤恳恳地照料主子。
尧窈也念她这份忠心,愿意给忠心的人体面。
秀琴如今已做到掌事姑姑,后宫里具有绝对话语权的存在。
但忠心依旧如昨。
高福年岁也大了,腿脚不利索,除了照顾容昼起居,更多的是培养可靠的接班人,供容渊父子差使。
这日子有条不紊地过着。
紫鸢也会时不时地进宫陪尧窈说说话,她的经历说来比尧窈更为坎坷,为报血海深仇受了不少屈辱,好在遇到良人,得以报仇雪恨,摆脱了奴籍,还做了官太太。
但在尧窈看来,紫鸢的一些做法,她并不支持,但也没有干涉别家私事的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