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肖瑾为自家主子找补的理由。
“光是顾家伙同党羽谋逆一案,牵扯众多,即便清查也得花费一两年,更不提别的事务,即便天子有心,也需要一步步地安排到位了。”
尧文君听后,哼哧一笑:“他有了闲暇又何妨,这孩子养在东瓯,就是未来储君,到了大晟可就不一定了,你的天子现下是把后宫遣散,只有这一子,可他还年轻,身边又不乏诱惑,当真能守得了一世,没得以后子嗣多了,我们不弃连个栖身之地都没有,可怜得很。”
肖瑾说不过尧文君,只能转向尧窈:“我皇秉性如何,于女色上的态度,女王最是清楚,不然为何到如今,只有一子。”
有些话,不能说明,心知便可。
毕竟,真要说明,自己的姐姐也要牵连进去。
他的姐姐,也是可怜人,陪着天子演了一出大戏,也是宫里唯一没被遣送出去的妃子,说来独一无二的宠,实则天子又何曾留宿过,往昔种种,无非是做给外人看罢了。
“他是什么样的,我好像快要记不起来了。”
尧窈抬眼,眸光盈盈,面上稚气已经完全褪去,吹弹可破的肌肤,欺霜赛雪,眼眸流转之间,更多了几分雅致的从容,和不俗的媚色。
就连肖瑾有时候看着,也不禁愣神,随即目光转开,不能直视。
肖瑾手一指:“那就请女王多看看你的儿子,总能想起来的。”
这孩子像母亲,更像父亲。
哪壶不开提哪壶。
尧文君眼角抽了抽,正要出声,宫人来报。
“禀女王,大乾定王来访。”
定王,不就是容琰。
尧文君和这人过节大了,冷了眉眼,轻笑:“他还敢来。”
肖瑾立马起身,人已经走了出去,话飘荡在风里。
“我先去探探情况。”
尧文君看向恬静异常的妹妹:“你瞧,白眼狼,是养不熟的。”
尧窈无奈地回:“可王姐,你就是舍不得。”
不然也不会豁出命,也要给这人生个孩子。
须知,大巫那药,效果极佳,可对身体的反噬也是难以捉摸的。
尧文君眼圈微红,唇动了动,到底也没再说出什么。
谁又能想到大巫竟然是尧窈的亲生母亲,她的亲姑姑,为了给异族人生下孩子,竟是寻到奇人古书,炼制出了那等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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