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尧窈入了迷,急了:“那后来呢,皇后嫁了没?”
“嫁了,也是没嫁。”
秀琴说得模棱两可,尧窈更急了。
“婚礼是办了,洞房也入了,但和仁显皇后入洞房的,不是她许的那位夫君,而是太和帝。”
秀琴总算是一气呵成把最关键的部分说完,尧窈听得直拍胸口,好险,还好,没错过。
接着,秀琴平了一口气,简单略过仁显皇后是如何扶摇直上的,只提上位后的事儿。
“皇后三十岁那年,得了场怪病,一病不起,一连数月不曾醒来,把大晟所有名医请便也没能治好,英明的太和帝都要被逼成暴君斩杀名医了,直到从西边来了个和尚,说是皇后命里带煞,八字过硬,与古圣人冲突,要将煞气化解,就得避其生时,另择良日。谁料这一改,缠绵病榻数月的皇后终于醒了,您说这神不神,依我看,仁显皇后也是奇人一个。”
听到这,尧窈什么都懂了。
太和帝宠妻,自然不可能改妻子的生辰,这也没法改,所以,只能将端午改期了。
可改了日子的端午,还是端午么。
这大抵就是见仁见智,是非功过,留给后人评说了。
太和帝的功绩实在太高,堪称千古一帝,至今仍无几个帝王能与其媲美,是以,就算错了点什么,只要不涉及江山社稷,不危害黎明苍生,谁又能置喙呢。
尧窈被太和帝和仁显皇后之间真挚纯粹的感情所撼动,入了夜仍想着,惦记着。
皇帝已经到了殿内,她都未曾察觉,只轻叹了一声。
“可惜了,这世上只有一个太和帝。”
陡然从女人嘴里听到自己的老祖宗,容渊嘴角抽了抽,她这又是要作什么妖了。
尧窈叹过以后,一扭头,就见皇帝长身倚在立柱边,双手抱臂,要笑不笑地凝着她,那目光,海一样的深,叫人猜不透。
耳根子微微泛红,尧窈不觉心跳快了半拍,这可是太和帝的曾曾曾曾孙子呢,有他的血脉相承。
可惜,孙子的秉性却跟老祖宗差远了。
明儿就是端午正日子,尧窈想到了什么,主动起身迎向皇帝,殷殷望着他。
“听闻皇上明日一早要开太庙,拜先祖。”
逢年过节,总要走上这么一遭流程,容渊不言语,定定望着女子。
只想看看她,又要打什么鬼主意了。
发作
尧窈没打什么鬼主意,她只是想进到太庙,看看这位强大又深情的开国皇帝的遗像,是否比他的曾孙子还要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