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七弟从他这里将嗷嗷待哺的幼猫带走时,这猫尚且好好的,眼睛并未受到伤害。
一晃才不过两三个月,本该养在七弟那里的猫却惨成了这副模样。
这猫被谁所害?七弟又是否如他在人前,尤其在自己面前展现的那般纯良无害?
容渊垂着眼眸,喜怒难辨地沉思许久后,一声笑了出来。
高福被主子这一声笑弄得有点蒙,便听到主子爷吩咐道:“把这猫先捉了,养在后院,然后放出话去。”
高福连忙应是。
尧窈在一旁道:“高总管你轻些,要有耐心,它眼睛疼,可能急了会抓人,你别恼,慢着点。”
“好勒。”高福笑着应下,小心翼翼地观察主子神色。
这位小公主看着软糯可欺,实则站在帝王身侧,也未曾露过一丝怯来,当真是了不得呢。
容渊低下头,目光落在了身旁矮他一个脑袋不止的女人身上。
她倒是心宽,操人的心不够,还要操动物的。
不过字还是要练的,容渊如今又多了份心事,更要沉下来,好好地谋。
小姑娘被高大的男人提溜着往另一边,仍是忍不住地回头,又道了句:“桌上那盒子里有肉糕,它喜欢的,你喂给它。”
闻言,容渊脚步一滞,蓦地看向恍若未觉,仍弯着唇的小姑娘,眼神里掠过一抹不可置信。
所以,她把猫啃过的吃食给他?
她是和猫一样有九条命吗?信不信他一条条地给她掐了。
后知后觉的尧窈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但她也没打算补救,而是瞧着皇帝,由衷地夸了句。
“皇上可真好看。”
人好像没那么坏,脸又好看,她也好看,生的崽崽只会更好看。
崽崽好看,她喜欢,王姐也喜欢。
一想到这,尧窈就想笑,眉梢儿弯弯,笑出甜蜜的弧度。
白白软软的小姑娘笑起来,蜜一样的甜,直到被男人摁住动弹不得,犹在想象着崽崽的模样,更像她一点就更好,她更好看。
何曾被人冷落过的帝王这时哪还有心情跟个小畜生计较吃的,终于绷不住了,将桌上的东西挥到一边,握住姑娘的双肩将她翻个身,背对自己压到桌面上。
她夸起人来,也是乏味得很,连句优美的辞藻都无。
那么,他就亲自教教她,该如何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