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萧禹嗤笑道:“孤可从未听说三弟爱读书习武,倒是听说他在宫外的宅子里养满了美人,你这般了解主子,竟不知道这些吗?”
萧禹眼神中的寒意溢出,宫女哆嗦一下,还是道:“你污蔑三殿下!”
“是孤污蔑他,还是你本就不是三弟的人?”萧禹道:“你不如说说,受何人指使,在这堂上胡言乱语吧。”
宫女撇开头,眼神飘忽,她道:“如我所言,不信便罢。”
店内一时落针可闻,盈妃的哭啼声传到众人耳中,皇帝环视一圈,道:“既承认了,就将她关入大牢,行凌迟之刑。”
明显不是这宫女,沈扶道:“陛下——”
萧禹打断她道:“阿扶。”
沈扶低头看去,只见萧禹轻轻摇头,眼中尽是阻拦之意。
屋外侍卫走进来,那宫女被拖下去之前,还看着萧禹道:“你迟早会死在乌云之下,百世不得超生!”
萧禹挑挑眉,并未再言。
“凌迟之人连地狱都入不得。”沈扶朝那宫女说道:“有这诅咒别人的功夫,你不若再好好看看世间。”
“贱人,都是因为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宫女的声音渐远,沈扶吐出一口气。
皇帝脸色阴沉,他道:“即日起,从前跟过三皇子的宫人全部处死,盈妃禁足宫中,此世不得出。”
“是。”
盈妃心如死灰,“谢陛下不杀之恩。”
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于行尸走肉也无甚差别。
盈妃走后,皇帝对着其余皇子和皇妃说道:“行正路,观正道。若再有此等恶事,直接问斩。”
“是,谨遵陛下旨意。”
“下去吧。”皇上揉了揉额间,“太子留下。”
“是。”
屋内仅剩二人,皇帝问萧禹:“此事这般了结,你可有怨言?”
萧禹道:“儿臣不敢,儿臣愿听父皇之言,遵父皇考量行事。”
皇帝乃是天子,天子洞察世事,何等犀利通透,如何不知萧禹此事疑点重重。
只是再这般查下去,恐怕会动摇根基,引得背后之人狗急跳墙。
若只是祸乱朝政便罢,皇帝到底还是担心萧禹的性命,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皇帝点了点头,转而问沈扶道:“那些书,你看了多少了?”
沈扶道:“过半。”
“今宫中不太平,朕心甚忧。一忧国祚社稷,二忧诸子之命。幸而天命眷顾,留得弥阳后人在此。”皇帝看着二人道:“朕今日,给你们二人一道密旨,查出干扰天象,祸乱朝纲之人。若有何需,尽管来问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