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颗牙,不想拔了,但是医生说必须要拔了,由不得不拔了,理性和任性在脑海里打架,最终理性占据了上风,即使心里再不愿意,也还是选择乖乖听一身的话,下周拆线,下个月拔另一颗。
江苑不高兴的将药品装在塑料袋里面,发脾气的扔在地毯上,捡回来再扔,扔到手酸了,又把药品放在床头柜,赌气般不去看。
伸手摸摸脸颊,又摸摸另一边,有些不对称,拔过牙的那一侧还是有些些微微肿起。
更不高兴了。
“不舒服吗?”顾锦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你去买什么了啊?”江苑一张嘴就感觉有东西扯着,况且口中还塞了块棉花,不说话,和顾锦用手语交流。
江苑已经知道顾锦早就会手语的事情了,半赌气地比划。
“买了一些专用冰袋。”顾锦将手里刚刚从药店买回来的冰袋放在桌子上,“还是药店里的冰袋正规一些。”
“不舒服,难受。”江苑比划完手语,沮丧的将头埋在顾锦胸口,难受的都控制不住情绪了。
吐出口中的棉花,原本白白净净的棉花现在已经被鲜血染红。
“先好好睡一觉好不好?”那对夫妇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些通通都放一遍,顾锦换好衣服将江苑搂在怀里,一同睡下,“早点休息,睡着就不难受了。”
确认顾锦不会走了后,江苑才在顾锦怀里睡着,睡前下意识的扯着顾锦衣角。
警局那边又打电话来了,顾锦迅速挂断,怀里的人好不容易才睡着的,等下别又被吵醒了,用短信的形式说明情况。
警局那边表示理解,只是需要做个笔录,可以第二天早上再来。
再次醒来,麻药劲缓过,嘴里已经没有麻木的感觉了,但江苑任然不想开口,麻木的感觉过后,嘴里缝线的地方存在感更加清晰,嘴张开大一些些,就感觉有东西拽着。
江苑扒拉着碗里的白粥,顾锦还给江苑煮了几个饺子,江苑也只敢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原本一口可以一个的饺子,现在被限制住了,一个还得分批次。
“晚点我要去警局一趟,你要和我一起去吗?”顾锦问道,“昨天那对夫妇的案子出结果了。”
江苑正在和饺子做斗争的手停顿了下,最终还是摇摇头,原本很想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不舒服,根本不想出门,“你回来和我讲一样的。”
即使真的和自己有关,江苑也完全没有半点印象了。
好像梦里自己是有个哥哥的来着,但是父母对于这个话题格外抵触,再三强调自己就一个弟弟
而且所有的全家福里面确实没有另一个陌生的身影,一直都是他们一家四口。
不想想这么多,江苑吃完药就继续在沙发上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