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溪看着很是心疼,但这时候出去可不好解释,她微微叹气,下一刻剑锋就贴近她的脖颈。
“小贼,你偷听多久了?”
是裴玄朗的声音。
她背对着他,脖颈靠近剑锋,划伤皮肤,然后回头。
“要杀就杀,废什么话!”
裴玄朗由悲转喜,抛下利剑紧紧搂着她。
“怎么是你,你该出声才对,对不起,自清,我帮你看看。”
他帮她吹气,怀里拿出药膏涂抹在脖颈上。
“按你说的,都是我的错了,那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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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浅浅亲吻。
沈时溪不能自控,循着本能回吻。◎
她大步跨出去,想要离开,裴玄朗及时揽着她的腰肢,就在这狭小的位置,两人几乎贴脸抱在一起。
推搡之下擦出热气,二人脸颊变得红润。
“你放开,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一时间所有的委屈在一瞬间涌上心头,沈时溪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她沉下眼眸,不敢看他。
裴玄朗立刻松了些力度,背后抵着坚硬的石头,他解释道:
“我解释,我刚才要和母亲商量提亲,和你成亲,但还没说出口她便误会我和韩灵儿,自清,我什么样你应该了解成为从始至终都只爱你一个,我要是三心二意,天诛地灭、不得好……”
沈时溪捂住他的嘴,这混蛋平白无故的发什么誓,她压根不需要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因为她自己也不是个守信用的人,先是违背了和他人的约定,接下来还要辜负与他的誓言。
她尚且做不到的事情又何苦要求他去做。
“好端端的发什么毒誓,就算你们之间有什么,我哪有说话的余地。”
倘若真有,纵使她伤心难过,心中的负累还会少一些,但是她无比了解他,他断不可能做那些事情的。
她语气沉稳,似乎没有在意这事儿,但他愈发焦急起来,沈时溪这样不吵不闹他反而失了章法。
“你还是误解我,你可知我这几天有多着急,每次进宫都被你娘阻挠,婚前不让我与你见面……”
回想那日,纪琳只是给了一封书信,说沈时溪随着队伍先行回京,他们留在泉州处理完事再回来。
今日他才回到侯府,立马想与母亲商议婚事,可没想到母亲总是另寻话题。
一般大事上他不至于如此,婚姻大事,又是头一遭,他未免乱了手脚。
“你只留下一封信就离我而去,连一面都不见,今日才见面啊?”
语气逐渐委屈起来,沈时溪明白了,都是她的好娘亲做的手脚。
她这才抬头。
“对不起,这件事都是我不好。”
说完顿了一下,思忖片刻,觉得母女俩之间的恩怨还是不要把其他人牵扯进来为好。
“裴玄朗,我想,我想我们的事还是算了,就把它当成一场梦,梦醒人散,你和我,以后还是,一别两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