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将自己女儿送予你?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尔等莫不是把我当成傻子了,这个女子,大爷保定了,怎么,你们几位是想与我较量?伤我分毫你们可担待得起?”
“这……”
他们互看一眼均为难地摇头。韩嘉瑜是定王府有名的混世魔王,平日里定王都拿这个儿子毫无办法,他们要是伤了他,在王府铁定是混不下去了。
几人灰溜溜地从侧门跑了,韩嘉瑜见人走了,也冷静下来,察觉其中的不对劲。
“你,最初不是来找我见面,是求救?”
沈时溪也不否认,点点头。
“并非存心欺瞒,我实在,没办法了。”
她身处囹圄,宇文潼不会百分百信任,宇文廷对她虎视眈眈,那两母女与她有怨,至于吴叔和黄大夫,他们都自身难保了。
韩嘉瑜笑了:
“好聪明的姑娘,那你葬花也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力?”
“这倒不是,路过那儿,看不得它们被行人践踏,然后与你搭话,我猜你是世子,定王世子,我姓沈,名时溪。”
她告知了名讳,他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
“我姓韩,韩嘉瑜,定王独子,所以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你父亲如此对你,你打算……等等,太守复姓宇文,你为何姓沈呢?”
沈时溪手放在脸侧,悄悄说道:
“这,这不太方便说,会被打的。”
“不方便说我就不问了,我该怎么帮你?”
一见如故的人,他不忍她再陷入困境。
“你帮我这一次,我就感激不尽了,至于其他的,我不敢再有奢望了。”
之后再有什么她也无法预料了,也没脸再麻烦他。
韩嘉瑜说道:
“你这是看不起我了,你今天可说了,想与我定亲。”
“你不会当真了吧?”
沈时溪大吃一惊,感觉脑瓜子嗡嗡的,急忙解释道,
“我已经定亲了,我,爱他。”此话一出,其余两人眼神悄然在裴玄朗脸上停留。
他身体有轻微地不稳,喉口传来一阵腥味。
“那一定,感情甚笃。”
沈时溪回应道:
“是,不过我想,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不说这个了,若我所料不差的话,今日还有一出好戏。”
几人从偏室出去以后,太妃正严肃地看着二人。
“瑜儿,你简直太让祖母失望了。”
“祖母,我怎么了?你是说那些人?他们公然在府里欺辱良家女子难道对吗?”
韩嘉瑜也还在气头上,自己的祖母竟然帮着外人为难客人,这种事情传出去,定王府的声誉可就尽毁了。
太妃义正言辞地说:
“这都是她自愿的。”
韩嘉瑜看向沈时溪,沈时溪含泪点头,他心中气焰烧得更旺盛了。
“一个弱女子有说不的权力?祖母,她也是人啊,如果她也是你的孙儿,你作何感受啊?你的孙儿被人这样欺侮,你也能看得下去吗?我们认识不到一个时辰,但我看得出来,她是个善良的姑娘,至于那几个,我认识他们十几年了,这些人的德行不必孙儿赘述了,简直罄竹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