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起身离去,沈时溪愣在原地。
“我?狗东西,你胡说什么?”
这时候人已经看不见踪影了,她只能独自生着闷气。
裴玄朗走了几步路来代餐厨房这边,他倒是没有生火,看着这些过分湿润的菜。
“看来已经被动过手脚了。”
早在昨日回来的时候,路过这地方,他就稍微砍了一眼,绝对不是眼前这个样子的。
沈自清一直在他的床上,断不可能换的。
思虑良久他开始生火,没多久高虎走来。
“将军这可使不得,你怎么来了?让小的来吧。”
裴玄朗并未阻止他,说道:
“你挑出一些新鲜菜,我给自清做菜。”
“什么!那好吧。”
他脸色瞬变,似乎没料到裴玄朗会做这样的事。
高虎并未摘取新鲜的,都是一样焉了的菜,他解释道:
“将军,一向如此,只能委屈大家了。”
裴玄朗笑道:
“我并非这般人。”
高虎所给的也只有一些青菜叶子,裴玄朗将就着做了,他再煮了一锅粥,强迫高虎喝了再走。
到了自己的营帐时沈时溪在玩弄自己的披风。
“自清,你喜欢?”
听到前两个字沈时溪又泪目了,为什么总是这个男人,为何世上会有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为什么她所深爱的人会变心!
她轻轻捶打胸口,那处就像是棉花,一拳下去,没一会儿又鼓起来,没有一丁点儿作用。
突然他的手靠近自己的肩膀,将披风披在她身上,沈时溪立马被他的气息所环绕。
“呃,我,那个,你做了什么?”
她红着脸跟着他走到饭桌旁,还是那两样,不过颜色比她的好。
沈时溪尝了一口。
“果然比我的好多了,裴玄朗,我乞讨都没吃过这样差的,你好可怜啊!”
她乞讨都没有讨几天就被他抓到了。
外表那么凶的人,竟然这么惨。
沈时溪记得他小时候脸很小巧、精致,不像哥哥,像妹妹,她总是拿这事儿取笑他。
那时他身体还很糟糕,吃食比一般人都要精细,如今却吃着这些难以下咽的东西。
什么样的遭遇让一个精通诗文的奇才练了武呢,他还是当今最年轻、最英勇的武将。
兴许是目光过于柔和,他忽然凑近,指头点在她唇角,沾上一粒米饭。
“世上吃不饱饭的人大有人在,我还有你可怜,那我幸福得多了。”
随后迅速离开,动作太快,她都来不及反应,胸腔内的心不安分地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