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没有喜好,不然我说一个我喜欢的,你说一个,怎么样?”
她另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背,身体里陡然升起一股热气,她抿着唇起身。
裴玄朗半倚着身体,饶有兴趣地望着她。
“好吧,你说就是。”
“呃,我喜欢兔子,因为有人说我像兔子。”
她竖起两根手指放在头顶,充当兔耳朵,沈时溪想说一些幼使得趣事,说不准他就想起来了。
裴玄朗的脸突然就黑了。
“谁说你像兔子的?你是狗。”
谈心
◎三军皆路人,唯有自清动我心◎
沈时溪两条眉毛耷拉到一块儿,她一时间气血上涌,伸手去捏他的鼻子和嘴。
“我看你还敢欺负我。”裴玄朗则喜欢揉搓她的下巴。
两个人就这样嬉笑打闹着,沈时溪有些恍惚,好像突然回到了从前的日子,她在他这里忘记了所有的忧愁,不用变着法儿地讨好别人,只有他一个人会惯着她。
想到这里,酸涩之感填满了眼睛,泪光闪闪,水雾生,掉线“珍珠”接连掉落。
裴玄朗忙停了手,小心翼翼地擦掉她脸上的泪痕。
“你……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我,对不起,我一时间忘了收着些力气,自清,你别怪我。”
沈时溪拂开他的手,揉揉自己的眼睛。
“没有,我就是,好像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与你无关,不必自责。”
每每听到“自清”二字,她就心伤不能自已,她转过身去,裴玄朗跟着她转,不让她逃避。
“想起别的,就是不记得我,与我的一切,是一丁点也想不起来了吗?”
这次换他泪满框,触碰她的手也有些颤抖,沈时溪不由得心生愧疚,她没有失忆,她压根儿就不是沈自清。
她也想把真相告诉他,但是她不敢,也不能。
“对不起,都怪我,你不要想太多了,这都跟你没关系的。”
他嘴唇半开着,还想在说些什么,忽然外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竟然是裴玄朗的近卫罗毅走了进来。
来人见沈时溪也在,步子僵住一瞬,脸上跑出来的红晕瞬间消了个七七八八,他刻意避开沈时溪的方向,走向裴玄朗。
“禀告将军,营中死了八个人。”
“哪八个?”
裴玄朗挂着泪痕的脸上仍旧冷峻十足,看不出息怒,眼皮低垂,嘴上的动作很缓慢。
罗毅弯腰,与地面相平,说道:
“就是看守军妓那八个。”
他说完还瞧了沈时溪一眼,日前这几个人曾对沈时溪做了非礼之举,难保不是她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