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琳一把将那些东西都摔得粉碎,她好不容易引沈时溪上了正途,千万不能功亏一篑。
“你不能再做这些,这些有什么好的,玩物丧志,你给我起来。”
“娘,你看,这个像不像你?”
纪琳愣住,这声“娘”很久没听到了。
“时溪,起来,乖乖练功,相信娘,我不会害你,这些你之后再弄。”
“可是你不是说下定决心了就不能三心二意吗?”
沈时溪把木雕放在她手,自己又捣弄别的了。
“裴哥哥说过了,我雕的挺好的,改天给你、爹爹、姨娘和妹妹也雕一个,妹妹她好像不喜欢我,你说我送她这个,她会不会高兴一点?”
纪琳手里的东西一下掉落,她疾步上前抱住沈时溪。
“孩子,你别吓我。”
“娘,今天别练了,脚好酸,走了好久,好久才回家,我明天还想见裴哥哥。”
沈时溪吐出一口鲜血,偏头躺在在桌子上,压着的半边脸渐渐被泪水湿了脸庞。
“我,我的孩子……”
纪琳握拳敲击自己的胸口。
沈时溪见她这样,心中终于有了一丝快感,可接踵而来的是无尽的迷茫。
往后的日子她到底是逃不过,她的母亲,权势非同一般,纪琳要想拿捏她,太简单不过了。
哪怕是她装疯,纪琳也没有一点悔悟之意。
“娘,想见裴哥哥,你让我见见他,我荷包掉他那儿了。”
“裴,裴玄朗吗?”
沈时溪闻言心伤,她竟然不知道,可这门婚事,不是她未出阁前就定下的吗?
“娘,不是你和侯爷夫人为我和裴哥哥定亲的吗?”
纪琳明显一头雾水。
“我,并未……对,娘想起来,是有这门一回事,我这就派人去找裴玄朗。”
纪琳走得匆忙,只留下两个侍女看着她,她被带到了另一间房里。
半个时辰以后,裴玄朗到了。
沈时溪立马扑到他怀里。
“裴哥哥……”
她模仿着小孩子的哭声,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