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
“爱卿听封……”
纪琳摆手。
“微臣分内之事罢了,昨夜时溪之举,是我所安排,只是娘娘擅作主张,我要一个说法。”
徐清垚愣住。
“纪琳,你可知……”
“我知,请娘娘还我女儿一个公道,昨夜之事,是我一手安排,娘娘险些误了我的大事。”
徐清垚身姿有些不稳,这个纪琳从前就不好对付。
“本宫有欠妥当,不过,她之罪孽不是那般轻易就能洗掉的,前朝余孽,其罪当诛。”
“她是我与义兄秦扬的孩子,何来的前朝余孽?”
一旁的沈时溪身体抖动了一下,这话竟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纪琳难道不怕天下悠悠众口吗?
“不……啊!”
纪琳用力拧了她一下。
“哼,你口说无凭。”
沈时溪甩开她的手,重重地跪下。
“无论我是什么身份,非我所能选,作为大魏子民,我从不愧对任何人,我也是不久前才知自己亲生父亲竟然是前朝遗孤,倘若我有罪,那当年是谁下旨令我父母结合?”
目光一瞬间集中在皇后身上。
女官的婚姻向来是后宫草拟诏书。
徐清垚攥紧了拳头,这事起初的确是她下旨办的,只是她不知那时纪琳已经怀有身孕。
沈时溪继续:
“陛下,娘娘,我有罪,罪不该女扮男装入军营,可我从中周旋,虚与委蛇,从未做下一件有损大魏的事。”
“有何凭据证明你非沈涛之女?”
沈时溪笑了,这竟然要她自己来证明吗?
纪琳说道:
“我的女儿,还需要证明?就算她是,那又如何,她没错,来人,将此次众将士的功勋册子呈上。”
两三人抱着两大摞书册上前。
一人说:
“陛下,娘娘,请看。”
翻开的第一页,沈时溪的名字在首位,杀敌五千,功绩平平,但是作为一位将士已经足够,还是一位习武不到三年的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