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撒腿就跑了出去,眼睛一闭,方向也不看,直接冲,像一头鬣狗一样,跑得又凶又猛。
忽然撞上了人。
“哎哟喂!”
不过摔倒的是她,屁股又遭受暴击。
“哪个不长眼的。”
来人一句话不说,将她拉起来。
“你撞了人你还有理了?”
沈时溪站稳了才看清来人的面目。
“高大哥,对不起啊!我知道错了,不过你怎么回事?怎么,怎么乱跑呢!也幸亏遇上了我,我人美……”
美字还没有冲破嘴皮子,她陡然一转,“人俊心善,不然你可就糟了。”
高虎白眼上翻,将单眼皮翻成了三眼皮。
“倒反天罡,还以为你失忆了能消停一些,还是和以前一样,我要不是看你病了,我非得收拾你一顿不可。”
沈时溪愣了一瞬,没想到这个沈自清也是这样的人,跟她确实挺像,会绣花、绣工不错,她的绣工可是泉州第一,前年宫中选绣女,她差一点就去了,但是被她娘给拦下来了,失去了机会。
那张帕子是巧合吗?花儿有裂痕,还有血迹。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高虎看得她呆了半天不说话,一掌拍在她脑袋上。
“啊!你做什么?”
她的脑袋痛死了,看样子这个混蛋真把她当兄弟了,下手一点也不轻。
“我啊,帮你清醒清醒,这几天的活儿,可都是我包下的,你不许再偷懒了,带病也跟我一起做饭。”
他像一个老学究一样喋喋不休,沈时溪都有点烦他了。
“好好好,我答应,才刚回来没多久,现在还忙吗?我可以帮忙的!”
她看着周围,也没有其他兵在,似乎就他们两人负责全军的饭食。
高虎背着手,边走边说:
“这会儿倒是不忙了。只是从明天起你要和我一起忙活了,近日新兵又增加了一些,咱们新旧老兵之间一向有矛盾,也一直没有调节好。”
语气中带着忧虑。
沈时溪倍感奇怪,问道:
“这不该是将军的分内之事吗?他这么久都没有调节好吗?”
高虎解释道:
“这件事儿不是那么容易的,将军恢复身份也才三个月,我们这一路又要作战又要把握敌军动静,很多担子都压在他身上。”
“哦!,可是不听从管教不是会给自己留下隐患吗?将军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强硬一点呢?”
她想起昨天今天被他抓,这个臭男人对着她倒是气势十足,怎么自己的兵还管不了了?
“你以为很容易吗?军营中很多都是做过土匪的,一进军营就拉帮结派,上任领帅,就是被这些人弄死的,但是没想到将军来了,将军斩杀了几人,军中还发生了暴乱,混战了两个时辰,敌人的残兵趁虚而入,我们损失惨重啊!所以将军也很苦恼。”
他拿着一把大勺在锅里翻着热水,恨不得自己马上把这群闹事的家伙全部都给抓起来。
沈时溪则是给他加一点水。
“是这样啊,怪不得呢,不过今天我差点被一群人羞辱,将军为了我跟他们动手,你说,他们几个会不会搞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