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来的纪无言无所谓,只是这韩灵儿爱管闲事的性子竟然一直没变,她自个儿管就算了,下午把他的马牵走酒不还了,大晚上的拉他一道出来看戏。
他不是好事之人,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纪无言又想逃被她一把抓住。
“姓纪的,你要是敢跑,我打断你的狗腿。”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总在这女子面前失控。
“你爱看自己看,被裴大知道,我会被你连累,我先走为敬。”
“人,来了,来了。”
她一只手臂酒足以牵制住他了,纪无言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免得惊了沈时溪,他好兄弟的幸福就此毁了。
两人配合默契,形如鬼魅般移动,一路跟着沈时溪来到裴玄朗的门外。
沈时溪在门前踌躇不已,手伸在半空中停留了半天都没有敲门。
“里面熄灯了,应该是睡了吧?”
耳畔突然传来声响,是个人的脚步声,她急忙躲在一根粗大的石柱子后,那几人动作很快,似乎把什么东西搬了进去。
沈时溪有种不祥的预感,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她瞧瞧摸到了窗边,悄然爬了进去,而在她之后,看戏的两人趴到窗边。
“你说今晚会不会出点意外?”
韩灵儿用胳膊肘顶了纪无言一下,他微微白了她一眼。
“你少说点话。”
他话事这么说,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里面的情形。
沈时溪在地上翻滚一圈,滚到了浴桶旁,窗边两人紧紧捂着嘴唇,坚决不能笑出来。
这时,沈时溪听到水声,便什么也明白了,韩灵儿骗她,伤重之人哪能洗澡的。
距离很近,她一动裴玄朗一定就发现了,那时候怎么解释都无用了。
“给我擦背。”
热气中透露出一股冷冽之意,就像当初失忆后的初见一样,原来他对待旁人一直都是这样的。
“是……”
她压低了声音,可裴玄朗对自己身边的人怎么能不熟悉呢,听到声音的那一刻,他浸在水中的身子僵住了。
柔腻的手指拿着帕子在他身上搓着,他侧目看到了她的手,知道是她,头悄悄向后扬了一下,闻到那股独属于她的气息。
两人就这么待着,沈时溪越来越煎熬,索性承认:
“够了,你发现了对不对。”
裴玄朗轻轻地搭上她的手。
“就这样,也好。”
“不好,我是来和你说清楚,或许先前我没说清楚,我是来告诉你,我的决定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