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人多,她感觉所有人逃出去的可能性不大,窥探到西边防卫较为空虚,她用眼神暗示手下人从西边逃出,而她摘下了自己手中的银表,对着孙乾朗的大牙狠狠砸去。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落地声,孙乾朗暴跳如雷,满嘴污言秽语。
“去你的!”他捂着渗血的嘴巴,哭天喊地地淬骂毋同。
他身边的人一拥而上,有的搀扶着他,有的摸黑替他寻找飞落的门牙,有的挥着棒子袭击毋同。
毋同吸引了全部的火力,她没打算逃,只希望自己的弟兄们可以逃出去。
但跟着她的那群人,并没有临阵脱逃,反而一个个挺身护着她。
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她捡来的。她时常从家里搜刮油脂,又带着他们倒卖些小物件,才一步步让他们从瘦骨嶙峋到自食其力、能当一面。
看着他们决然的背影,毋同红了眼眶。
双方人数差距悬殊,与孙家人搏斗一番后,毋同那边人终究是败下阵来。
她的脸被刀片划了一刀,有些脱力地跪坐在地,跟着她的人也都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孙乾朗大摇大摆地走到毋同面前,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讥讽道:“溺水的旱鸭子,垂死挣扎的样子倒也有趣。”
毋同擦着脸颊上的血,咧嘴冷笑,“我爹是符子明,如果你敢弄死我,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孙乾朗确实惊了一下,但他并不相信毋同的话,符爷都多大岁数了,怎么会有一个还在读高中的女儿呢?
更何况,他可是有老爷子做靠山的人,他怕什么?
“你去死吧!”他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电棍,挥手就要砸向毋同的脑袋。
毋同都险些以为自己死到临头,余光看见晃眼的车灯时,她还幻想是不是天神下凡要接她去天堂?
一道晃眼的车灯划破长街的黑暗,刺得孙乾朗睁不开眼。
二十余辆黑车打着探照灯似的强灯从西边疾驰而来,靠近人群时速度都丝毫不减,堵住街口的人墙被惊得四散开,让出了一条宽阔的行车道。
车子的发动机声呜呜作响,令人不寒而栗,车子熄火后,除了为首的那辆车,剩余车上的人鱼贯而出,迅速把两边人隔开了。
孙乾朗认得他们中的一些人,他们都是道上的混混头子,他不明白是什么样的势力能让他们聚在这里。
他疑惑地问着推搡着他的谢家两兄弟:“你们干嘛?”
谢琨、谢佑两人都没有理他,直接拿起绳子把他的手捆到头顶上。
孙乾朗挣扎着,回头望向身后的弟兄,“你们愣什么?快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