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两年后回来,看到对方眼中的警惕和小心,才明白秦澈在大宅里生活得并不好。
为时太晚了。
秦澈醒来后一直在哭,像是要借着这一次发作跟他算总账。护士小姐观察后无奈地说这是一种梦魇现象,并询问要不要再注射适量的安定药物。
再注射还得了,秦靖川果断拒绝,采取了秦澈小时候最喜欢的做法:他把人抱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转圈,一边转一边轻拍他的背,总算把人转迷糊过去。
吴小阳进来时,秦靖川下意识用后背挡住来自走廊上的光,将秦澈的脑袋按在自己肩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吴小阳被关在门外,茫然看了一眼身边的杰西卡。女助理冲他摊了摊手:“我早跟你说过了,老板现在没有心情处理任何事情。”
秦澈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不知道外面已经天翻地覆。
他迷糊着睁开眼睛,刚一动弹就被人搂住了。秦靖川侧身拢着他,像给孩子讲睡前故事的家长,目光中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两人对视半晌,彼此都有些傻气,秦靖川开口问道:“醒了?”
秦澈中途半梦半醒好多次,总是挣扎着无法彻底清醒,从两小时前开始频率越来越高。
秦澈搂住那坚韧的腰腹,脸颊在胸膛上蹭了蹭:“你怎么来了?”
秦靖川虎下脸来,伸手拍他的小屁股:“我要不来,你打算怎么办?”
秦澈被打疼了,有点委屈:“我以为自己可以处理。”
秦靖川自小教给他的那些东西起了作用,不只是马术,击剑和射击这些大路面上的技能,秦澈清楚市面上各种类型的麻醉药物,懂得随时搜集证据,他打开手机录音纯粹是出于习惯,本来是打算复盘时用的。
最后魏江河要扯他衣服,他便用了点巴西柔术里的技巧,借助地面发力,在虚脱状态下勉强能抵抗一阵。
秦靖川到底是不忍心,巴掌变成了揉捏:“你处理的方式没有问题,但这不是寻常的情况,你在发现节目组有问题的时候就应该立刻告诉我。”
秦澈敏锐抓到漏洞:“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靖川不尴不尬地沉默了。
“你找人监视我!”秦澈又要闹腾,奈何实在没有力气,张开嘴巴稳准狠咬住了面前胸膛上的凸起。
秦靖川闷哼一声,骂了句“小兔崽子”。
秦澈咬着磨了一会儿,等发泄完才问道:“魏江河呢?”
秦靖川沉声道:“被警察带走了。”
导演爆出这么大的事,整个节目组被迫宕机,真人秀是拍不下去了。秦澈有些郁闷:“还没学怎么烧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