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靖川示意民警直接开门,半路又把人拦住,拿过房卡:“后退。”
杰西卡明白了他的意思,把人群挥散到电梯口。
“滴”的一声房门打开,面前的景象让秦靖川眼底血红。两道人影纠缠着扭打在一起,秦澈满脸通红,头发乱着,鞋也踢掉了一只,呼吸是极不正常的深长粗重。
他来不及看另一人是谁,一把将他拽了起来,提着后领子狠狠砸到了桌子上!
魏江河发出一声哀嚎,秦靖川薅住他的头发,马上就要拍第二下,民警冲了进来:“秦先生!”
“滚出去!”秦靖川低吼着,像被侵犯了领地的头狼。
吴小阳的声音同时响起来:“秦哥,你怎么了!”
秦澈侧躺在地板上,卫衣蹭上去露出腰间的皮肤,也泛着异常的粉色。他眼前模糊不清,甚至根本分辨不清发生了什么,有人上前想把他抱起来,他猛地一激灵,挥拳就要捣过去。
可他实在没有力气了,双手遵循身体本能保护住脆弱的头颈,喉间发出哽咽:“别,别碰我。”
“是我,宝宝。”秦靖川将他虚拢进怀里,用风衣紧紧裹住:“叔叔来了,没事了。”
秦澈迟钝的大脑无法处理任何信息,但他闻到了大衣上白苔古龙水的味道,憋了整晚的泪从眼眶里细细流出来:“秦靖川,呜……我好难受。”
“不怕,宝宝。”秦靖川亲吻着他的脸颊,第一次尝到钻心的滋味。
来的路上,秦靖川察觉出不对劲,便让分公司负责人联系了警局的朋友,临时从最近的派出所抽调人手前来帮忙。此时,两个民警已经戴上手套,将呻吟不止的魏江河抬了出去。
杰西卡将地上的矿泉水捡起来,不确定秦澈是不是因为喝了这个才中招:“老板……”
秦靖川仿佛没有听见,他用脸颊试探秦澈额头的温度,将人从上到下摸了一遍,骨头没有受伤。秦澈因为药物作用一直在流泪,他便不厌其烦用领口巾一次次替他擦拭。
杰西卡于是选择了闭嘴。她跟随秦靖川这些年,不是没见过他碰壁,但即使是面对千亿资金损耗,这个男人依旧是挺拔洒脱的。而像这种痛苦又悲伤的表情,杰西卡一次也没有见到过。
他就像一个普通的力不从心的长辈,因为没能保护好孩子而陷入巨大的自责。
“秦先生,救护车已经到了。”吴小阳出现在身后。
他抱起人往门外走,秦澈闭着眼睛,艰难地开口:“手机……”
吴小阳从床底下把手机找出来,按亮屏幕时是持续跃动的录音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