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我也没怎么见过了。”
江敦更好奇了,“是小谢没电了吗?”
他的想象力丰富得谢未雨都无言以对,“你才没电。”
江敦又叹了好几口气,“现在该抓的都抓了,你们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他也没想到一大家子那么复杂,搞得像是有皇位继承,居然连飞机都能搞出问题。
“当年酒店说监控坏了,居然不是真的坏了吗?”
他还记得那年和贺京来一起去讨说法处处碰壁,艺人表面光鲜,碰上这种事也很绝望。
贺京来选择改姓回贺家,或许明白了自己需要助力。
“是销毁了。”
看贺京来闭着眼,谢未雨开口,“付嘉良,就是今天和付泽宇站在一起那个人,小时候正好在酒店过生日,因为丢东西找过监控,恰好录过全程。”
谢未雨知道这段监控的重要,是贺京来为他报仇的必要条件。
贺英朗虽然是贺家人,他们就算有一致的敌人,至少私下也往来过交易。
谢未雨已经猜到贺京来交换了什么。
江敦也是玩乐队后才经济宽裕,对一群有钱少爷还是小屁孩就在顶级酒店过生日嗤之以鼻,“这么多年的东西还存着啊,丢的东西得多贵。”
谢未雨问贺京来:“很贵吗?”
枕在他膝上的男人像是孩子,抱着珍贵的礼物不松手,说:“很贵很贵。”
江敦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听贺星楼的,和他一辆车,而不是为了和小谢多说两句话就不长眼跟上来。
他欲言又止半晌,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所以还求不求婚了?不求婚我晚上和文信去玩了。”
谢未雨:“不求。”
江敦:“也是,哪有求婚心知肚明的,你们好好休息吧。”
他忍无可忍,半路下车了。
这可能是贺京来的下属这些年最忙碌的时刻。
贺家人也四处奔走,不像乱成一锅粥,更像是蓄谋煮熟,熬粥的人和他的小鸟回了巢穴,需要滋养。
早上天不亮出发,谢未雨还在路上补过觉。
贺京来全程紧绷,等到一切结束彻底放松,车开到别院,他还在睡。
高泉还有一堆要处理的公务先走了。
司机把车停在地库,谢未雨就这么在昏暗的车厢里感受着贺京来的呼吸和重量。
他的手机设置了免打扰,工作室会为他解决一切对外的事务。
现在的时间更像续上了当年的雨夜。
别院的地库停着贺京来的私家车,也有公务车。
有个车位摆放着很多小孩子的用具,全是谢未雨小时候开过的。
碰碰车、玩具车、扭扭车,在豪车边上显得滑稽。
谢未雨好几次见,忍着没有问。
贺京来太恋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