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意这个名字的从前,只在意一切的转折。
岑末雨为了付泽宇在天桥一跃而下后……
是不是有人真的死去。
也有死去的人真的回来了。
像之前某些「谢未雨」说的那样。
小谢是一只对万事万物都有好奇心的小鸟。
一开始贺京来以为他是走失儿童,带他去了警察局,但近期没有走失儿童记录。
他出现的地方还是监控死角,查了半天没结果后,小孩最后跟着贺京来走了。
那年的那一个月是贺京来父母去世后第六个月。
他适应了南方港口城市的气候,只是学籍还没有搞定,暂时在舅舅的洗衣店帮忙。
洗衣店和小旅馆有布草合作,家里人为了省电也会在深夜工作。
滚筒洗衣机隆隆,贺京来把谢未雨带到了舅舅给他隔出来的房间。
房间在洗衣店的后门,外形像是集装箱,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没有别的东西了。
当时的谢未雨说不出自己几岁,像是人话都说不利索,还有些颠三倒四。
贺京来起初以为他是个哑巴,等这小孩支支吾吾说自己一百岁,他又觉得这人是傻子。
但当时失去父母后多少有些寄人篱下的贺京来笑了。
说我那应该两百岁。
流浪小孩没有名字,舅舅对外甥捡了个小孩倒是没说什么。
他们家的孩子比贺京来年长,已经出去上学,只是贺京来不方便住表姐的房间。
家里并不缺一口饭吃。
舅舅看小孩子洗干净后长得漂亮,断定这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孩,让外甥第二天再带小朋友去隔壁区的派出所看看。
当晚贺京来就发现不对劲了,和他睡一起的小孩子不见了。
这大概是他人生可以排在父母去世后的第二创伤。
又成了巨大的惊喜。
后来谢未雨隐去自己的身份和柏文信还有江敦提起这段,乐队四人练习后的夜晚只剩下一盏灯,主唱边喝啤酒边说:“樊哥怕我变成鬼。”
柏文信来劲了,挑了一个从长辈那听来的故事。
说变成鬼多没意思,就应该一掀开被子发现不是人,什么狐狸啊小猫啊之类的。
贺京来的啤酒易拉罐被他捏得嘎吱作响。
谢未雨借着昏暗的光线戳他绷起的大腿,笑着和柏文信说,不要狐狸小猫,为什么不是小鸟?
贝斯手有几分闷骚,摇头说:那不够香艳。
当年乐队还没正式签约,不过是几个年轻人凑在一起玩玩。
下沉式的剧场挤满粉丝,也有星探排着队希望这支乐队能接下他们的邀约。
谢未雨的大名还没红,很多人只记得none的主唱叫小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