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和什么。
贺京来被逗笑了,付款回来想问老板什么时候出发的高泉默默关上门。
他忽然觉得贺京来缺个管家,自己好像成了隐形管家,还兼晴天娃娃,观测老板的心情。
谢未雨越想越亏,“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和你睡了。”
海水被风拍成浪冲上岸,整个覆盆岛亮起灯。
贺星楼没找到谢未雨,发了好几条消息给他。
不远处拍摄的乐队选手也回去了,有工作组开会结束吃完饭出来溜达,看见了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的年轻人。
晚上也有一些物料需要拍摄,贺星楼给谢未雨发的就是他们拍摄的时间。
谢未雨我行我素,天下没什么比贺京来更重要,他在风声和海水声里和贺京来掰扯从前:“樊哥,你真狡猾。”
贺京来:“我怎么又狡猾了?”
“我们那时候稀里糊涂吗?”
谢未雨说话很有特点,哪怕声线和从前不同,依然令人愉悦。
贺京来微微后靠,藏品行的贵宾室都是复古的欧式风格,他把自己活成了藏品。
“我很清醒。”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了,也可以想到现在谢未雨说话的神态,而不是对方死去的血色定格。
“你说的是我想要的话你当然可以给。”
后面贺京来好像还说了什么,谢未雨有点忘了。
似乎是让谢未雨签字,可那种时候谁还顾得上。
谢未雨后知后觉,“难怪江敦说你很心眼多。”
“好吧,反正我也不喜欢别人,原谅你了。”
“难道有过别人的人选?”
贺京来看了一眼面前的饰品,是谢未雨喜欢的风格,可以想象他在舞台上戴上是什么模样。
以前他尚且可以和对方一起佩戴。
现在才发现人的欲望永无止境。
谢未雨没有回来的时候,他想,小谢能回来就好了。
等对方回来了,他又担心彼此的感情。
他们分开的时间已经远超在一起的时间,横跨的是一个身份的一生,一个非人类或许更漫长的时光。
“贺京来,想什么呢!”
谢未雨猛地站起来,他的耐心实在有限,“我才没有别人,你最好别给我发现你有,不然我把你撕烂了。”
这口气还自带音效,混着海浪轰轰地撞入贺京来的耳朵。
他笑出了声,“脾气还是这么差。”
谢未雨不生气贺京来的试探、疑心,也理解他如今的反复无常。
交换立场,自己或许已经变成神经病了。
如果真的有可以感同身受的药就好了,谢未雨也想知道喜欢的人现在每天活得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