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未雨从来不是无瑕的,他喜欢每一个意外产生的瑕疵。
贺京来要是不喜欢,下次和他一起来做一个新的也没关系。
贺星楼:“你说得我更害怕了,明天付泽宇这个厚脸皮的还要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谢未雨已经明白岑飞翰要做什么了。
原主的父亲是个软弱的渣爹,谢未雨从没瞧得起过他。
可是人类从不是标签,很多形容只能概括当下不能概括一生的状态。
他似乎不打算听从付泽宇的安排,也想豁出去抵抗威胁。
这个纸袋的火柴人是求救也是他最后的投名状。
谢未雨敲着锤子,室内这样的手工声音断断续续。
原主母亲早逝,是跟随姥姥姥爷长大的小孩。
他对父亲的印象太微弱了,或许会羡慕这样的保护。
岑末雨想要奋不顾身的情感,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
遗憾的是他到死都没有得到。
谢未雨的低落显而易见,贺星楼更紧张了,低声问:“真的会出事吗?那是不是要告诉小叔。”
也不知道他最近看了什么新闻,警觉地移开谢未雨带回来的蛋挞纸袋。
或许是刚才听工作人员说排队要好久,谢未雨没一会就回来了,他心中有猜测,“末雨,这是谁给你的,不会是炸弹吧?”
谢未雨闷头做戒指,浑然不觉得自己像是在量产。
“和你没关系,你只要做观众就好了。”
贺星楼:“这不能吧。”
他声音压得更低,不知道给自己加了什么莫须有的责任,“末雨,英朗哥也要去呢,我到时候是给他推轮椅的。”
“他明天好像也有话要说。”
谢未雨:“那当然了,他的车祸都不是意外。”
他总是一脸淡然地说出爆炸性信息,贺星楼原地宕机:“什么?”
谢未雨的手机响了。
贺京来给他打电话,“拍摄结束了吗?怎么遇见岑飞翰了。”
谢未雨还没有完工。
比起贺星楼手残一个都没有做好,他手边堆了好几个,像是要把贺京来的手指全部套上。
“还没结束呢,”谢未雨把刻完字的戒指丢去抛光,“刚才下楼去买蛋挞了。”
贺京来:“怎么不让星楼去买。”
贺星楼就坐在他身边,听出是贺京来的声音,正要解释,谢未雨就说:“星楼又不是我的助理,为什么要给我买。”
他调侃贺京来,“不是做队长都要做到那个份上的。”
贺星楼坐在位子上局促地蠕动。
周赐被他恶心到了,瞥见谢未雨的第n枚戒指,不理解他怎么能做得这么得心应手,问:“末雨是要摆摊卖吗?”
倪旭接话:“卖也是卖给京来先生吧。”
这段时间贺京来的状态连媒体都懒得报道了,完美诠释了真爱会令人色令智昏。
贺京来:“那做到这个份上不是队长是什么?”
谢未雨:“那两个字我不说的。”
贺京来笑了,他正在看明天的座位表,问谢未雨:“为什么要坐在付泽宇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