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婕喘息着,颈间忽然爬上冰冷的十指,渐渐收拢。
她觉得刺激,脸色潮红,扬起身子和他抵死纠缠,窒息的快感,从头皮顷刻沁透四肢百骸。
连带着她的灵魂,都被那种感觉,一下轰到了高高的天上。
傅敏吻着她的侧脸,喑哑的声音,彻底催动了厉婕身体深处最原始的欲望。
“厉婕,疯到地狱里,你要吗?”
厉婕眼神迷乱,低低轻笑,月光的微白落下来,刚刚擦过傅敏的耳朵。
她倾身含住他的耳垂,声音暧昧的露出来,“不要,我要疯到天堂。”
她颈间的手指收得更紧,厉婕在灭顶的刺激里,感觉到一丝窒息。
她艰难出声,“你喜欢玩这个?”
傅敏不说话,居高临下看着她,掐在她细细脖颈上的双手青筋暴起。
一丝瘆人的凉意忽然爬上厉婕的后背,她挣扎,却被掐得更紧。
肺部的空气渐渐变得稀薄,厉婕两腿乱蹬,睁大充血的眼睛看向傅敏。
借着暗淡的月光,她终于看清傅敏压低的面孔,狰狞的,疯狂的,歇嘶底里的。
“傅敏,你要干什么?”
她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喉咙里吐出含混不清的字眼。
茫茫的浓黑里,响起傅敏突然陌生起来的声线。
“厉婕,如果只是泛泛之交,你为什么会记得我哥死的日子?”
他的手痉挛着,感受着厉婕颈间的脉搏。
收得越紧,那脉搏的挣扎便更加狂野,激的他头皮擦出一片冰凉的花火。
他喃喃低语,重复着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记得那个日子?”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即使是至亲,都不一定能把那个悲伤的日子刻在心头。
能把一个人的死永远记在心上的,只有父母手足,爱人伴侣。
即使是挚友,都不一定做得到,何况只是在人生的某个阶段,产生交集的两个人。
厉婕挣扎着,吸入肺腑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意识渐渐缩成一个小小的光点,离她越来越远。
她听到自己缥缈的声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傅敏的面孔压下来,和着大雾般的黑暗,扭曲变形。
她听到他失真的声音。
“你真的不知道吗?”
“那你为什么知道我手机的锁屏密码?”
“那是我哥的忌日。”
一路狂欢
7月25日,烈日无遮无拦,草地上刮过的风,像掺了火。
何峋脸上挂了彩,在和疯马的搏斗中被狠狠踩了一下,小腿上留下一块深紫色的淤青。
刚被许辉从马蹄下拖出来时,连路都走不了。
许辉处理这种跌打损伤很有经验,他给何峋检查了腿,索性没伤到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