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都怪你!如果你只做一次,我肯定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抱歉,我想没有那个正常男人会只做一次就停下来。”
陶溪转头盯他,总觉得沈也寂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些莫名其妙引以为荣的感觉。
黑色的卡宴最终在一处环境清幽的私房菜馆外停下来。
陶溪解开安全带,跟着沈也寂往里走,所到之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隐隐还有些丝竹管乐之声飘过来。
陶溪暗暗惊叹,这有钱人吃饭的地方都不一般,就这环境,他已经能预料到等会儿的菜价了。
“沈总,您来了。”一位身着旗袍,身材曼妙的女性接待了他们,“包厢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这边请。”
“有劳。”
陶溪瞧他一眼,“你经常来这里吃饭吗?”
“有段时间没来了。”
陶溪“哦”了一声,乖巧地跟着走,不说话了。
等落座之后,陶溪翻开桌上的菜单,即使早有准备还是被那价格惊了一下,一道菜抵他上一世小半个月的工资了。
看着对面沈也寂神色如常、轻车熟路点菜的样子,陶溪有一瞬间的出神。
他和沈也寂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各种意义上。
要不是因为他被一个花盆砸进了这本小说里,他可能永远也没有机会和像沈也寂这样的人,一起坐在这样高级的餐馆里吃饭。
沈也寂点了几个经常吃的菜,对陶溪说:“还想吃什么,自己点。”
“哦哦,我点好了。”
陶溪将菜单递给那名穿旗袍的女性,对方微微一笑,推门出去了。
几乎没过多久,他们点好的菜就被服务员送了上来。
“嘿嘿嘿,那我就开动咯!”陶溪迫不及待伸出筷子。
然而这餐饭终究还是没吃完,吃到一半的时候,陶溪只觉得自己的肚子越来越疼,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沈也寂听见筷子落地的声音,抬头看去,瞳孔骤缩。
男人心,海底针
医院。
陶溪躺在病床上,冰冷的液体顺着针头注入他的血管,融入血液流过他的四肢百骸。
他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蔫蔫的,没什么精神。
下午的阳光依旧明媚,透过病房的窗户,在地面上投出一块儿四四方方的光斑。
从陶溪的角度,能看见窗外那棵枝叶茂密的梧桐树,间或有几只自由而快乐的鸟雀掠过。
沈也寂推门进来,在床边的椅子坐下,“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好多了。”陶溪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
“你对茴香过敏,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