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一鸣和陆安之之间,田姒珏和林梵一样的想法,还是更偏向陆安之多一点。毕竟陆一鸣伤害过田姒羽,还有皇后还曾经派过黑衣人要暗杀田姒羽,二人皆是心中有恨,要易主,难。
田姒珏不明白,既然陆一鸣已经给田姒羽赐了毒,那就说明他并没有想要了田姒羽的命,那为何皇后还要派黑衣人去暗杀田姒羽?田姒珏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田姒羽解释道:“由始至终,皇后把陆一鸣都只不过是当做她谋权上位的一个棋子罢了。她想操控陆一鸣登基后垂帘听政,她想做一国之主。在得知我拒绝了陆一鸣的消息之后,她觉得我配不上陆一鸣,怕陆一鸣会像当今圣上一样沉迷女色,为了以绝后患,才派了黑衣人来暗杀我。
当陆一鸣知道我有危险时,是他只身一人把我救走的。那时候你还在和黑衣人搏斗,无暇顾及到我,陆一鸣就是那时候把我拉下了马车。我极力反抗惊扰了那匹马,马儿受惊乱晃,失足掉落悬崖,而我在挣扎的过程中遗落了一只鞋在悬崖边。
我惊慌呼救,当你转过身之前,我已经被陆一鸣捂住口鼻,从悬崖边的另一个方向抱走了。因为那边是茂密的树林,估计你当时看到马车坠崖,以为我还在马车中,只顾着在悬崖边上观望,没有留意到我在树林这边状况。
那时候我多怕你也跟着马车一起跳了下去,可我挣脱不了陆一鸣的束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我面前慢慢消失。”说完田姒羽已经泪流满面,二人十指紧扣的双手没有一刻松懈过。
平静了半晌后田姒羽才又继续说道:“后来陆一鸣把我囚禁在这里,整整三年……这三年里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们。每次来,陆一鸣都会问我同一个问题‘想清楚要做他的太子妃了吗?’然后我每一次都会坚决地拒绝他。直至有一天,他过来告诉我‘林梵已经移情别恋,娶了我的最疼爱的妹妹田姒珏为妻。’那一刻的我心痛极了……”
田姒羽闭上了双眼,试图想阻隔泪水的滑落,然后徒劳无功,依旧泪如雨下。
“事情不是姐姐想的那样的!”
“你误会了!”
田姒珏和林梵试图解释,只见田姒羽苦笑了一声并摇摇头,伸手抚上了林梵的半边脸:“我心痛的是,怕你把小珏当成了我的替身,也怕小珏为了完成我遗愿,傻乎乎地替代我嫁给你。在你们三朝回门的那天,我对着秋菊以死相逼,她才同意偷偷放我出去看你们一眼。”
田姒珏回忆起那天曹管家说过门外出现过一个鬼鬼祟祟的妇人,不出意外的话估计就是乔装打扮后的田姒羽。
“那时候的我在不远处偷偷观望这你们,然后我发现了,你们有可能是假成亲。而促使你们假成亲的原因,估计是因为我。”
田姒珏为之震惊,急忙询问道:“姐姐是怎么发现的?姐姐就没有怀疑过梵哥哥真的有可能会变心吗?更没有怀疑过我会喜欢上梵哥哥吗?”
林梵虽然没有问出口,但还是满脸疑惑地看着田姒羽,急切地想听到她的答案。
田姒羽依旧保持着和林梵十指紧扣,用另一只摸了摸田姒珏的头顶,宠溺一笑:“因为我看到,你们的眼里都没有彼此,更没有肢体的接触。由此可见,你们并非如我所猜想的那般,但为何你们会如此?答案显而易见,只能是因为我。你们俩都是我此生最重要,最信赖的人,你们的心意我怎么会不清楚。”
“那姐姐为何不来和我们相认?”田姒珏很是不解个中缘由。
田姒羽垂眸回答道:“陆一鸣囚禁我无非就是想我服软顺从他,如果被他知道我暗中偷偷找过你们,你设想过后果会如何吗?”
陆一鸣贵为太子,假设他要找林田两家的麻烦,何其简单,明里暗里,他们两家都防不胜防。
他们并不知道,其实在秋菊心软放走田姒羽的那天,心怀愧疚的秋菊就已经向陆一鸣汇报过了一切。见田姒羽乖乖地回到了他身边,陆一鸣才选择装作不知情。
直到后来陆一鸣发现,即便是留下了田姒羽的人却始终得不到她的心。宛如笼中雀,失去自由的她已经变得不像她了,于是陆一鸣打开了牢笼,决定放她自由。
但唯一的条件是,要助他登上帝位,那他便会如约放她离开。正因如此,林田两家才在陆安之的面前演了这么一出戏。
凶猛的蚊子
田海荣义正词严地询问道:“你们这群年轻人啊,究竟还有多少事是瞒着我们的?”
年轻的四人彼此互望,最后是田姒珏先站了出来,交代出事实。
田姒珏隐瞒了林靖和陆安之之间的感情,还有她和甘嬬婳之间的事以外,其他的都一一如实交代清楚。
林坤誉长叹一口气:“发生这么大一件事,你们为何不告诉我们?”
张俪媚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啊,纸是包不住火的,幸好小羽如今平安无事,如果真发生什么……哎……”
姜芙蓉搂着张俪媚说道:“俪媚说得对,你们这群年轻人真的是胆大妄为。所幸如今未曾酿成大祸,我们还有机会补救。”
四个年轻人皆是沉默无言,低着头听着四个长辈轮番教训。
林坤誉拢着络腮,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觉得这个安宁王可不是盏省油的灯。”
田海荣点点头,非常赞同林坤誉方才那番话:“我也这么觉得,这个安宁王这么处心积虑地接近他们,还妄想从他们手中夺走我们的兵符,可见此人城府之深。我们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摆脱他才行。”